萧誉本还在踟蹰,瞧见守卫上前,脸上神色严肃起来,将缰绳递给守卫,进了府。
阿蛮正坐在案几后,盯着面前的箱拢发呆,她不是第一次给萧誉收拾行囊了,但此次,却颇为有些别扭的情绪。
她昨夜里的面红心跳,现在想起来,依旧感觉清晰,甚至脸上都隐隐发烫。看书喇
萧誉推门而入,一眼瞧见她小小一团的身影,正伸手拨弄着小箱拢中的衣裳。
听见响动,阿蛮抬头看过去,冷不丁瞧见是他,竟有些无措起来,从案几后起身,她缓了片刻,朝着他慢慢走了过去,小声交代道:“去幽州城不过半月,并未给夫君备太多衣裳。”
萧誉脚步停下,听到身后仆妇将卧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才低头看她,喉咙微动,淡淡道:“嗯。”
他如此神情,实在异常。
阿蛮见他如此,不由得仰起小脸看他,嘴角轻轻抿起,也不说话了,有些受不住他忽然的冷待。
萧誉盯着她的一张小脸,见她脸上神色明显低落下来,不由得凑上前,声音沉沉道:“今日都做什么了?”
阿蛮张嘴欲答在读书,但不过刚刚开口,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她今日压根连一页都没有翻开过。
竟生生地就这么想了他一整日。
她一时有些发呆,说不出话来。
萧誉见她走神,不由得开口道:“我今日处理公务,但时常毫无头绪,竟不知如何批阅。”
他声音清晰,字字传入到她耳里。
阿蛮抬眸,怔怔看向他,小声唤道:“夫君?”
萧誉将她抱起,往床榻上去,他的动作很慢,脚步却很稳,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继续开口道:“我在给封丘邑的批阅里,写了蛮蛮二字。”
阿蛮眼眸顿时睁大,身子微顿,甚至有些发僵了。
萧誉察觉到她的反应,不由得放轻了动作,抱着她在床榻上坐下,令她如孩童般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脖颈。
他与她四目相对,在她唇角亲了亲,声音极其温柔地道:“我竟不知为何,脑中全是蛮蛮二字。”
阿蛮搂着他的双臂不由得收紧,小脸上的神色都紧张起来。
萧誉瞧见她这样,不由得凑上前,在她鼻子上轻轻蹭了蹭,声音嘶哑地开口道:“钱阿蛮,你可知,我为何会这样?”
他从未犯过这样的错误。
在给臣子的批阅中,竟写了女人的名字。
阿蛮唇瓣张了张,手心微有汗意,好半晌,她才摇了摇头,小声开口道:“蛮蛮不知。”
萧誉见她怯怯的模样,不由得低笑出声,注视了她片刻,低声道:“真不知?”
阿蛮咬唇不语,并不敢再在他身上坐着了,脸上发烫,不发一言的就要将他推开。
萧誉不让,只将她顺势压倒在床榻上,而后,欺身而上,双眸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的,钱阿蛮。”
阿蛮口干舌燥,一时间,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都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