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间争端不断,皆都暗藏心思,意图在会盟之时为自己争取更大利益。
幽州城郡守孙尚河请河东王速速到幽州城坐镇。
距离幽州会盟不过只有四日。
萧誉将案牍反复看了两遍,而后传唤陈树、孟宇等人。
他已经到了必须要走的时候了。看书溂
但此去幽州,必定至少有半个月不能回汴州城。
他本就因阿蛮而觉得难以起程,如今,阿蛮昨夜又软声软气地说她心悦他。
这种时候,他怎么舍得离开。
公务处理一半,稍稍停顿,他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就立刻朝外看去。
他竟有些想迫不及待地回府了。
陈树顶着脸上新增的几道血痕,一脸怨气地先来了,他见到萧誉,规矩地行完礼,便板板正正地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萧誉睨他一眼,视线在他脸上的血痕上看了一圈。
这是回去后,又被狠狠收拾了一番。
他不说话,萧誉便也不说话,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
但陈树到底有些忍不住,憋了小半天,才觉河东王竟然都不想理他。
眼见王爷在案几后,专心致志处理公务,他不由得凑上前,小声哼哼道:“昨夜里,臣下听信王爷言辞,以为家中那位真找到了东市,才那样火急火燎地跑了回去。”
他说着,眼皮一跳,稍顿了顿,才又沮丧地开口道:“哪里知道,她压根就没有出府。就搬着椅子,坐在家门口,等着堵我呢。”
萧誉拧眉,视线落在他脸上,正待要说话。
厅堂外,孟宇大笑入内,听到了刚刚陈树的话了,一进来,就盯着陈树的脸皮子看,嘴里啧啧有声,调笑道:“陈侍郎,我看你倒是不怕羞,竟连遮也不遮了?”
陈树并不理他,当做没听到,冷哼一声,转而又看向萧誉,开口问道:“王爷,刚刚急急唤吾等,不知所为何事?”
他们昨夜里喝得醉醺醺,今日晨起,身上还有酒气,本想休沐一日,好好睡一日。
萧誉眉梢微挑,直接拿起刚刚翻看过的案牍,扔进了他怀中。
孟宇亦正经起脸色,凑了上前,和陈树一起看了过去。
案牍是幽州城郡守孙尚河送来的。
孟宇与陈树一同看完,而后,两人面面相觑,又齐齐看向萧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