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流出事的消息传过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offer资格取消,无法入学,还有更严重的惩戒坐牢。
这一年的七月初,阿弥正在花园裁剪花枝,小禾被溥嘉戴上帽子,闷闷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吹空调,溥嘉不让他在花园里晒太阳,怕他中暑。
小禾瞥了阿弥一眼。
阿弥悠闲的在捆绑花束,从小他们跟阮奚学了不少,这次是阮奚的演唱会抽奖礼物。
阮奚弄了一上午,手指头划伤了。
他们过来帮忙,谢宴辞带阮奚去现场彩排,一会儿直接运到后台。
溥嘉念出来,表示,“太坏了。”
年崽附和,对庞流没有什么印象,不知道那个神秘东西是要加到他的杯子里的,“是呀,居然做这样的事情。”
阿弥捧起花束,“年年,过来。”
年崽眨巴眼睛,抱着刚修好的花枝过去了,“还需要什么?”
“坐这里吹吹空调。”
年崽点头,“好呀。”
小禾看向外面的溥嘉,在面对溥嘉的时候,他会开始讨厌时间。
为什么自己离他有这么遥远的距离。
他们就要分开了,而他毫无办法,甚至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这是他的不可言说。
…
八月底,离别之际。
在机场,阮奚和谢宴辞送年崽上飞机,昨天晚上提前聚餐吃饭,一大家子玩了一整天,冲散离别的悲伤。
小禾意外的没有来。
年崽看过来,这边溥嘉孤身一人,阿弥早已成年,两人站在一起。
阮奚声音软软,“要经常打电话,宝宝。”
谢宴辞抱了抱年崽,“年年,安排的人都在那边,有什么超脱能力范围的事情,不要想着自己解决。”
漂亮年崽眼眸红红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爸比,你不要生病,不要哭,也不要受伤。”
阮奚要忍不住哭了,“呜呜呜,宝宝你也是。”
谢宴辞给一大一小擦眼泪,又往年崽手里塞了一张卡,无声无息的安抚。
总有离别的时候,溥嘉错开视线,把手机直接关了,溥父又打电话过来,大概是刚得知他要走。
这件事,他和溥父说过,对方根本没有记在心上,又和母亲说过,母亲只顾着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罢了,他还有朋友。
只是小禾没有出现,一句话也没有。
溥嘉四处张望,失望的收回视线,“走吧。”
阿弥去提走年年手里的袋子,一起走向检票处。
在坐在飞机上时,还是懵懵的,一种分离的感觉,仿佛从身体里忽然分裂出来,丝丝柔柔的裹住他。
缠绕的结果是无法呼吸。
少年低下头,手里紧紧握着平安符,爸比给他求的,也代表着牵挂的爱意。
这一天,他要离开故乡,去往小时候曾去过的城市,或许要和他的家人一样去经历一次成长蜕变。
谢祈年,你害怕吗?
阿弥转过头,牵住了他的手,“有哥哥在。”
不怕,他不是一个人。
机场大厅,岁寒插着口袋,凤眸微垂,从门口一直走到了登机口远处柱子的后面,拎出来一个崽。
“飞机飞走了。”
“我知道。”
“为什么不去送他?”
“不舍得。”
小禾戴着帽子口罩,在墨镜下是一双红肿的眼睛,衬得尤为悲伤。
他低下头,情绪很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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