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侧身面对面看向白子濯,感知到屋里越发浓郁的信息素。
他贴着额头摸了摸,“好烫。”
白子濯睁开眼时,看到焦急的江以黎,“不是发烧。”
他严肃的把人抱紧,一言不发的拉开被子,一同藏在了被子里。
“你在易感期了。”
“嗯。”白子濯从后背抱住,好似并不在意,“小问题,你说要陪着我的。”
“医生昨天和你说了什么?”
白子濯闭上眼睛,“说我的易感期到了,记得过去找他拿药。”
江以黎起来,“我去…”
白子濯不等他说完,看到他的动作,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你是又想走吗?”
“我没有,我去给你找药,你不是不舒服吗?”
江以黎摸了摸枕头下面,把手机递给他,还以为医生要开的是什么特殊的药物,“快找医生。”
白子濯接过来,然后,随手一扔。
江以黎:“……?”
白子濯望向他,在这份眼神里,竟然包含几分不开心的哀怜感,“你让我找医生,不可以找你吗?”
“找我?”
江以黎要头昏了,“对,我是omega。”他转过身,露出脖颈给他,“你标记,咬一口就可以了吧?”
不好意思,刚恢复做omega没有多久。
白子濯握拳,又松开,好像是生气了。
“不要了。”
Alpha眼神不愉,拉开被子下去,外面的阁楼上早已被助理带过来的人清理干净,药也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白子濯拿起来,看加热说明书。
他烧了小奶锅的水量,等水烧开便把药袋放进去。
江以黎找不到鞋子,只能光脚踩着地板出来。
好在有地暖,完全不冷。
他一头雾水的问,“你在做什么?”
“给你热药。”
Alpha摸着温度适宜的药袋,剪开一个小口,倒进杯子里递给他,“喝吧,一天两次。”
他转身,看到江以黎的脚。
“没有鞋子。”
“地上不冷。”江以黎缩脚,脑子里还在努力回想怎么照顾易感期的Alpha。
他只记得这些症状了,坐在餐椅上快速喝完,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
他差点儿呛到,咬着桌子上的果味硬糖。
勉强呼吸。
白子濯收回视线,“我去拿鞋子。”
只有他能闻到,空气中很浅淡的一丝紫藤花信息素,丝丝缕缕的散发着对易感期Alpha的致命吸引力。
Alpha喉结动了动,走下楼梯。
猫儿压低脚步声跟上去,比昨天还要难哄。
正发愁呢。
白子濯当场抓住,蹲下来给人摆好鞋子,利落的扔下一句,“我在易感期,离我远一些。”
江以黎有些冷,他准备回房间拿毯子,重新谈。
结果,去错了地方。
三楼到四楼的阁楼上,他脚步停下。
白子濯并没有进书房,而是在小阁楼上抱着他的几件衣服,待在角落的小沙发里。
美人倚在栏杆处,漫不经心的释放着紫藤花信息素。
他一步步靠近,无辜的捏住家居服的衣角,“阿濯,不想标记我吗?”
“可是,为什么抱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