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缺乏,并且很多事情一件件发生,没有机会和时间去聊。
沙发很软,白子濯往后坐,江以黎受伤的手臂被他抓着放在前面,防止触碰。
同时,在观察流血的情况。
“一会儿让医生开止痛药。”
江以黎抬头,雪白的鼻尖粉粉的,眼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泪,“不疼。”
“这点程度都疼的话,我怎么撑过这么多年。”
江以黎又靠了回去,他的声音从缝隙里冒出来,很低,需要认真听,“你是第一个不敢面对的人。”
长久以来,江以黎的形象是强大的,无坚不摧的江家大少爷,也是被江家临时利用管理集团的工具人。
那么多年,生病不能倒下,遇到困难和刁难也要面不改色的克服,所遇到的艰难更是许多。
“我好好想了,说分手是因为我变得胆小了,和你在一起,我是很幸福的。”
白子濯看向他的黑色发旋,“可能是小时候没有得到过什么感情,对所有事情都自信,但唯独对感情犹豫,也不会和人相处。”
“是我不勇敢,后退了。”
美人蜷缩在他的怀中,像个小猫,冷清泛软的眼睛慢慢的随着光线看向他,用无名指在勾他的指尖。
“我都说了,你不要不理我。”
此刻的白子濯,仿佛是从漆黑里走出来了。
“好,理你。”
从不会对他心冷,只是在保持着另一种清醒冷静,不想看到第二次的离开。
门响了,白子濯去开门。
即便是大半夜,医生也来的很快。
这位中年beta医生算是白家的家庭医生,慈眉善目的,从他的师傅再到他,一脉相传,从小中医精通,上学后研读过西医。
他先是给江以黎检查了一遍伤处,“血止住了,处理方式很到位,一天要换一次药,小心不要碰到这只手。”
白子濯让他把脉,江以黎的身体情况,请这样的中医来调理是最佳选择。
“平常可有胸闷气短的情况?”
助理站在一旁,刚去把路上顺道买的食材放冰箱里,他背身打了个哈欠,看江以黎正安静的回答问题。
不像是能割腕的人。
不对,江总哪能一样。
医生留下了一些药,剩下的中药需要喝一疗程,明天去药房煮好再送过来,每次从冰箱里拿出来加热就够了。
“老板,我明天再过来,您需要什么发给我。”
“好。”
门再度关上,江以黎倚在小沙发里,看白子濯走回来,收起杯子。
他想起刚才医生问白子濯的,据说他的易感期要到了。
这是在一起后,白子濯的第一个易感期。
不同的Alpha的易感期,特征也各不相同。
江以黎从小在研究如何在外人面前做一个Alpha时,认真学过。
白子濯洗完杯子回来,在沙发后俯下身看他,“还在哭吗?”
美人抬手遮住眼睛。
“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