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阮奚演唱会这一天的下午,江以黎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他刚吐了午饭,颤着手指从抽屉里拿出胃药,拧开水瓶,把药吃下去。
[阿濯:下飞机了,一会儿过来接你。]
一阵胃痉挛的痛感,连带着许多部位,一起在痛。
他开始有些看不清,跪在地上,又拉开抽屉,想要找止痛药,信息素也变得混乱。
不能让白子濯看到这一面,他总不能一直让他担心。
他越着急,就越找不到。
最后,没有力气的倒在桌子下面,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无人接听。
半个小时后,江逾白的车辆抵达公司。
男人阴沉沉的出现,用大衣裹着苍白脆弱的美人,“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江逾白一点时间不敢耽误,快速开去。
不过十分钟,几人紧张的不敢喘气,看江以黎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稍微缓神。
“清清,我害怕。”
“没事,没事。”
Alpha靠在门边,指尖夹着烟条。
他神色阴沉难辨,摸着口袋的平安符,终究是走过去,塞到了江以黎的上衣口袋里。
白子濯回来之前,亲自爬山去白家父母所在的山上寺庙所求的。
他求平安,健康。
刚刚亲自给江以黎换了病号服,不过走了五天时间,瘦了将近五六斤。
医生说,他完全没有好好吃过饭,更没有怎么休息,是有点心理上的因素在。
白子濯气的有些头疼,神情是冷静的样子。
“江以黎,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
江逾白在外面不敢进去,只觉得白子濯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可怕的要命,“医生,我哥他怎么样了?”
“江先生的身体不能劳累,需要好好调养啊,不然以后难说。”
江逾白头疼:“清清,我替我哥上班去吧。”
宋本清点头,“也可以。”
江逾白喜提更忙的工作。
白子濯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直接点头了,“明天你去吧,有事情整理文档发过来,他要休息至少一个月。”
“我哥有我,你怎么办?”
“我有助理。”
看样子,白子濯也打算跟着了。
江以黎苏醒是在凌晨,他的身体实在太累了,晕倒仿佛只是按下了暂停键,除了疼,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意外的没有做梦。
白子濯递过一杯温水,那双冷淡黑沉的眸子很是明显,“江以黎,润润嗓子。”
“一早你要检查身体,先不吃东西了。”
“我…抱歉。”
白子濯好似并不在意,一点翻旧账的意思也没有,淡淡挪开杯子,坐回椅子上,“事已至此,这个月你不用去上班了,我陪着你养身体。”
江以黎想也没有想就否决了,“不行。”
“江逾白会去,公司缺了你照样能转,躺着休息吧。”
白子濯的说话风格很是冷漠,江以黎的胃好像又疼了,他抿唇,所有意识缓慢回笼,漂亮的眼睛垂下,“你在生气吗?”
“是。”
江以黎伸出苍白的手,手背上还绑着纱布,摔倒时蹭到了桌角,“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白子濯没让他抓,只冷冷淡淡的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现在开始好好听我的话。”
没有人知道,白子濯在看到江以黎晕倒的身影时,同记忆里外婆晕倒的那一幕紧紧重合。
痛的让他难以呼吸。
…
不要离开我,江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