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奚,可以忘记他们了吗?”
真是可恶啊,明明这张面孔一模一样,比起来却恶劣的不得了。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讨厌他。
自己好像岁寒说的恋爱脑。
兔兔害羞的掉眼泪,被他拉上台时,还在试图用手挡住。
谢宴辞漫不经心的扣住他的手,把话筒递到唇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奚奚,打招呼。”
小兔子说:“阮奚。”
“谢宴辞。”
下面有很多人,谢宴辞随便说了几句,欢迎他们到来,把话筒便交给了主持人。
这只小兔子在用眼睛瞪他,“讨厌。”
连手也不让抓,甩开他。
谢宴辞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竟然扬唇笑了,助理在旁边目睹一切,感觉像是恐怖片。
先生变化真大啊。
像…换个人。
昨天不是还要扔衣服吗?
阮小少爷是小神仙吧。
原本不要安排的环节重新提上,小兔子刚听到主持人说话,只见大家的视线都看过来。
“啊,不要。”
谢宴辞拿起一旁的餐点单,挡在旁边伆了下来。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伆。
“奚奚。”
兔兔抿唇,不让他亲的太多。
谢宴辞一点不生气,自觉坐直,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视线一直没有从他旁边挪开过,指腹点着桌面,连岁寒坐过来也没有抓他。
兔兔垂眸,想起重要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他爱画画,有很多珍贵的东西在从小长大的别墅里。
他还没有挪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中。
“我一会儿要回自己的房子,你不许拦我。”
岁寒自然而然的说,“我们一起回去,我帮你。”
谢宴辞问他,“回去做什么?”
小兔子心情不好,更是懒得为阮家人遮掩,“我的东西都在那边,我怕阮棠不开心去给我烧了。”
男人淡淡道,“我送你过去。”
“不用,岁寒哥哥有车。”
谢宴辞眉间一蹙,面不改色道,“奚奚,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
“我和岁寒哥哥一起长大的地方,你确定要看吗?”
兔兔故意喊的亲热,某人没有刚才那么情绪变化大,仿佛是在接触后变稳定了。
“嗯,我要看。”
三十岁的男人,情绪真是平稳。
岁寒回眸,判断为什么提高了厌恶值。
他们三人低声说话,在旁边的谢家人和阮家人,是一点都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多表示什么了,老老实实的祝福。
“订婚快乐。”
“小少爷和谢先生很是般配。”
结束时,兔兔被半抱着上车,他喝了一点酒,接连甩了谢宴辞好几个手臂。
谢宴辞抱着人,并不生气。
他没留后面的位置,岁寒去坐前排,出声和阮奚说话。
“奚奚,你手有点凉,昨天着凉了吗?”
[岁寒:我试试。]
小兔子答道:“有一点吧。”
谢宴辞给他裹上毯子,连肩膀都盖的严实,“是,昨天晚上,奚奚把被子踢开了。”
兔兔:“…是吗?”
男人言辞笃定,“对。”
[岁寒:奚崽,他好茶啊。]
[兔兔:茶?什么意思啊?]
[岁寒:茶…就是刚才的谢宴辞,理解一下。]
[兔兔:看不出来。]
[岁寒:乖崽,你对他有十级滤镜,先放弃观察吧。]
车辆一路开往郊区别墅。
在阮奚从小长大的房子里,此刻是空荡荡的,院子里杂草都长出来了。
自从不久前搬出独立生活,他一个月只回来一次。
三人相继下车,看阮奚打开锁,一路走进去。
不如外表华丽,屋里面冷清清的,家具也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件,大部分都是空的。
兔兔寻着回忆比较,“我的东西不见了。”
“我去上面看看。”
岁寒去楼上了,两人语气很熟。
谢宴辞漆黑阴郁的眉眼不合时宜的弯起来,淡淡扣着阮奚的手往一楼的画室里面走,“有什么不见了?”
兔兔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面对空荡荡的,又像是被抢劫过的室内,真实的有些懵。
“好多。”
“我的绘画工具,还有存的颜料和几副买来的画,全不见了。”
眨眼之间,肤色苍白的阮奚,关掉眼前的空柜子。
他颤着手,在柜子边晕了下去。
…陷入一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