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吗?”
在幼年时期遭遇的事情,仍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一些黑暗记忆,本能的陷入阵痛中。
兔兔冒出轻轻的音节,看他拍着自己的背,逐渐躺下,倚在身边,桃花眼眸透着可以依靠的坚定感。
“我陪你,不怕。”
阮奚很瘦,他缩在床侧,几乎不怎么占地方。
在一句句宽慰中,紧绷的眉间慢慢舒展开了,一直到周遭恢复安静,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谢宴辞把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做事如此细致,又心甘情愿去做所有。
冷白的月光下,一个晚安伆落在额间。
这次,他在耳边说,“奚奚,晚安。”
…
第二天,下午。
谢宴辞要去打篮球,提前一个星期约的比赛,“奚奚,我去一会儿就回来,那边太吵了,你在图书馆看书?”
正在看书的阮奚收起书本。
明显感兴趣,软软糯糯的视线看过来,“一起~”
在旁边的岁寒表示,“我也去。”
于是,谢宴辞带着两个人去了篮球馆,他换了篮球衣,把阮奚安排在足够安全,又足够近的观众席上。
阮奚和岁寒刚刚出现,谢宴辞的兄弟们都围过来了,捧着零食饮料塞了一大桌子。
“小嫂子来了。”
“第一次见面,我们也没准备什么。”
“少说点儿,吓到人谢哥揍你。”
“好漂亮,好乖,谢哥怎么这么大福气。”
小兔子的位置变成第一排,像个漂亮娇俏的小玫瑰花。
只是坐着,便有人喜欢和关心。
岁寒拆开一袋棒棒糖,递给阮奚,“开心了?”
谢宴辞上场,一身蓝白运动服,健硕的身材肌肉展现完美,对着阮奚的方向挥手。
俊美优越的面孔上,满是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
阮奚红着脸颊点头,用手机在拍。
<阮奚:好帅呀。>
<岁寒:乖,这还不算什么。>
孩子见识太少,太单纯。
岁寒抱着双臂,即便站在阮奚身边,也半分不落下风,比起小兔子的纯净感,是另一种沉淀过的成熟美。
他凤眸微挑,指着在赛场上的谢宴辞。
“等着看,他要耍帅了。”
话音刚落,一个标准的三分扣篮。
果然,兔兔激动的鼓掌,软软的调子传进岁寒耳朵里。
<阮奚:厉害呀。>
在喜欢的人面前打球,不耍帅算什么喜欢。
岁寒拿起瓶子,听到旁边一句充满紧张的话语,“岁同学,能不能认识一下…”
岁寒回眸,直接摇头,拒绝的很干脆。
“不,我不是单身。”
一瞬间,大家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阮奚看他们围簇着伤心的同学离开,岁寒继续拧开水瓶喝水,慢悠悠的问他,“是想给我介绍吗?”
下面这句话,仿佛是自问自答。
“奚奚,我不需要感情,它只是我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