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特效药,谢宴辞离开前给我的,可惜只剩两个,一颗可以维持一天。”
“他真的很好。”
小兔子轻呐,“我好喜欢他。”
无论什么时候的谢宴辞,都是强大而温柔的样子,即便只认识几天,也会给他留下东西。
仿佛…能够预料到阮奚做出的选择。
第三天,谢宴辞带阮奚去拜访导师时,老人家都惊讶起来,乐呵呵的让他们进来,“你们订婚了?”
“星期五去登记。”
谢宴辞和阮奚一起买了喜糖,他听阮奚的没有办仪式,包装在礼盒里,整整齐齐的送过来,给导师家的小外孙。
“老师,我很爱他。”
彼时,垂耳兔穿着粉白的卫衣套装,软软绵绵的抱起小外孙,笑容甜美安静。
“你好呀。”
“呀呀。”
只是苍白的面容上,涂了一点浅淡的腮红,增加颜色。
在出门前,岁寒给他做的。
“你决定好就行。”
导师拿过妻子拿来的红包,“这是我作为长辈的心意,不许拒绝。”
他这个学生,年少丧母,同父亲关系不睦,亲戚之间几乎不来往,孤零零的活在人世间。
偏偏心思又深沉,很难去了解心底的真正想法。
有这样一个能走进内心的人也是好的。
他说:“谢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
谢宴辞起身,“谢谢老师,我们回去了,明天我们想出去转转。”
不留他们吃饭了。
正在和小朋友玩,阮奚的手被谢宴辞抓住,“怎么了?”
谢宴辞蹲下来,把红包交给阮奚,“老师给的。”
他笑着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要不要?”
终于,有几分符合年龄的有趣。
兔兔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拿着红包,“好哦。”
阮奚怕痛,好在兔子是极为能够忍痛的。
每个夜晚,他都是变身成垂耳兔,把自己藏在睡袋里,只不过身体会一缩一缩的疼。
他痛的迷糊。
没有看到站在玻璃柜边上的谢宴辞,是用如何的眼神看着他,守了整整一夜。
第四天,谢宴辞带阮奚出来。
阮奚没有什么精神,急忙忙的给自己收拾了一下,“我们要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去了民政局,提前了三天,岁寒也在。
“不是说,不是今天吗?”
少年俯下身,语气温柔清缓,“宝宝,你是时候该离开了。”
“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我不想你再痛了。”
他牵着阮奚的走进婚姻登记所。
谢宴辞带他签完了全部的资料,看兔兔不舍得点头,整个人仿佛都要在他眼前碎掉了,“谢宴辞,我不想离开你。”
“我们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登记完,阮奚哭的泣不成声,他说着谢宴辞听不懂的话,却格外让人心疼。
他说:“下次见面,我依旧爱你。”
岁寒说,让他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
可是,阮奚太笨,根本无法分辨。
阮奚仰起头,听到谢宴辞对岁寒说,“哥,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可以带他离开,现在你可以带他走了。”
这样的反应,连岁寒都愣了,“好。”
真聪明啊,谢宴辞。
“我爱你,阮奚。”
分开时,谢宴辞抓紧的手指无形的用力,他低下头,在用特殊而不舍的方式去告别,“不许忘记我。”
“不要…”
“我不会的…”
意识抽离的一瞬间,世界仿佛在他眼前一同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