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去想,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摄影作品。
一个蓝色绣球花图样,“我想起来了,他手背上有刺青,是这个花。”
一个富有前程的优秀摄影师,不缺钱,不缺名,又拿过不少奖项,偏偏跑到节目组来给选手拍照。
谢宴辞心里有了明确结论。
他淡不可觉的视线垂落,“宝宝,你对他观察的很细致。”
Alpha说完,不像以前把他堵着。
好像变得真的特别温和。
兔兔看他站直,好似醋也不吃了,“我去楼上,该吃药了,你继续看。”
“?”
懵。
持续懵。
小兔子从书房门口冒头,窸窸窣窣的跟上去。
谢宴辞脚步微缓,又继续走。
玩具房里,小团子坐在软垫上盘着腿,在和猫咪一起搭积木,旁边是刚看完的图画书。
猫猫很有参与感的趴在旁边,舔爪子,舔毛毛。
时不时喵一声,以作回应。
小团子搭起一个房子。
听到声音,回头看门口,“爹地。”
谢宴辞走过来,和他一起把积木收回箱子里,“年年,该收拾睡觉了。”
小团子认认真真的问,“爹地,吃药了吗?”
自从看谢宴辞吃过,特别主动的问特助和管家,要监督爹地快点儿好起来。
药盒在口袋盒子里。
年年抱过自己的小水瓶,看谢宴辞吃完药,满意的点头,“老师说了,按时吃药,病会好的快快。”
紧接着,小大人被抱起来抗在肩上。
Alpha带他去洗漱,宝宝踩在台阶椅子上,用小手接水洗脸,谢宴辞给他拿棉纱布擦完脸,涂上一层面霜。
宝宝抱过来贴贴,“香香。”
不远处的兔兔看着越发放心。
他抱起跑出来的猫猫,心安的下楼,要继续研究了,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身影。
儿童房里,年年抱着玩偶,从睁着大眼睛听故事,到最后要睁不睁的闭上眼,菠萝图案的小睡衣套在身上,呐呐,“爹地,爸比。”
他入睡很快,小手抱着谢宴辞的手,睡姿很软。
谢宴辞合上睡前故事的画本,离开前把灯光调到最暗,留着一束光线。
他慢慢的把手抽出来,“年年,晚安。”
怎么学会做一个父亲,并不容易。
Alpha关上门,他回到一楼,看到阮奚正在沙发上看特助晚上拿过来的摄影杂志,上面有岁寒的访谈。
兔兔小腿一摇一晃的,脸颊肉凸出来一点。
他念着,努力探究这个人到底是谁。
好奇怪啊。
兔兔发呆。
那么学会做一个绝对的好人,或许更难。
现在是晚上九点,谢宴辞关上大门,看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正是一个好时间。
“要休息了吗?”
小兔子刚起来,就被谢宴辞挡住了路。
Alpha温和垂眸,看他乖乖靠近的样子,眼底的戾气慢慢散出来,“奚奚,你了解他的样子,比了解我还要认真。”
兔兔无辜,“没有。”
“年年休息了吗?我去看看他。”这个话题转的飞快,阮奚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危险,抬脚就要跑。
他被轻松的拦腰抱起,Alpha犬齿微不可见的磨了磨,在抓住后,笑容越发温和,“奚奚,想去哪儿?”
小美人努力开口挣扎,“我明天还要写歌。”
“这样灵感会更多。”
“万一宝宝醒了找我们呢?”
他正说着,谢宴辞已经抱着他走到了电梯门口,“晚上有人守夜,用不着我们。”
兔兔低下头,委委屈屈的,“你不是不生气吗?”
某人淡声道:“我是不生气。”
“哪儿有?”
一切很完美,除了阮奚本人,眼巴巴的看他正经说道:“我只是吃醋,没有生气。”
哦,吃醋是吧。
白天表现得那么完美,简直就是欺负人嘛。
电梯门打开,阮奚看到就不想进去,里面简直充斥着回忆,他用手挡住眼睛,不可避免的听到滴一声的解锁声音。
谢宴辞手指压上去解锁,很是慢条斯理的说道:“宝宝,我新买了一条裙子。”
兔兔睁开眼看室内重新布置过的房间,瞳孔地震。
啊,你再说一遍。
“一条?”
“哦,不小心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