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微笑,抓着他的手臂,气息很渗人,“我没有生气,你看着我像生气的样子吗?”
才不是呢,特别生气了。
阮奚看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顾左言他,只能缩缩肩膀,越说越放弃。
他的伤口藏不了,自己好笨,“我…说了很快就回来了,年年在哪儿啊,你给我买的手机被曲州扔了…”
“长能耐了。”
小兔子抿嘴,丧丧的低下头,把额角抵在谢宴辞的肩膀边上,蹭了蹭,“对不起。”
他眼睛一闭,胆子仿佛大起来了,“你罚我吧。”
实际上,还是一个颤颤巍巍的小兔子。
Alpha拿消毒湿巾,一点点把他掌心擦干净,不少破皮的伤口,看他蹙眉红眼睛的可怜样子,“自己掐的不疼吗?”
“我…难受嘛。”
再乖也没有用。
这次不一样。
男人修长的指节弯起来,敲了敲额头,把他推开。
他低头在药箱里找药,气息冷冽,“你告诉我,我会替你解决他。”
“我抱着一点希望。”
阮奚低下头,乌眸微微泛亮,像糯米团子,“我很希望是妈妈,真的见到后,原来真的不是。”
自己的恨意,想要自己去解决。
“我母亲早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
谢宴辞把药涂在手掌上,面孔仍是冷淡,“我体会不到你的感情,但是如果你说,我会努力理解。”
“我不会再这样了…”
阮奚第一次喜欢人,也是第一次和一个人相处的这么亲密,以前的关系总是会掺杂许多让他感到茫然的因素。
“对不起。”
阮奚以为藏起伤痛和仇恨,对他们彼此都好,声音软软的,白净的手放在闷闷的胸口前,“我以后都听你的。”
Alpha低下头,捏了捏他的脸颊。
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隔着单面玻璃,还能看到阮奚趴在膝盖上发呆的样子,乖乖软软的,比想象的还要坚韧,“开到哪儿了?”
“大概十分钟靠岸,私人飞机在最近的停机坪等待了。”
特助拿出手机,“周先生打了好几通,要联系您。”
他的发小,周予衡。
今天早上刚飞过来看年年,“哎,谢宴辞,你追老婆也不能把朋友扔在这边不管啊。”
谢宴辞淡淡道,“你问年年,他愿意和你玩就在岛上录节目,不愿意就把他带回家。”
“什么意思,你不回来了?”
“我有事儿。”
谢宴辞回眸,一双漆黑泛冷的眸子里,逐渐逐渐,只倒映着一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