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微一给小姑娘指明方向，回屋倒头就睡，倒是小姑娘回了屋，心潮澎湃不已，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只能在群里不停发消息说感想。
同好们都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沈予微起来时，听导演说汤卡一早就带着汤一衍和个头肿得像猪一样的男人下山了。
照例，小姑娘也是要去派出所录口供的，所以沈予微带着她也下山了。
等所有事搞定后，沈予微、汤卡和汤一衍三人又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沈予微盯着汤卡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古怪，正所谓相由心生，见字如见人，武其实也是如此。
今天看汤卡在派出所的态度，不像是同流合污之人。
走在前面的汤卡如芒在背，回头看了沈予微一眼，他僵了僵，随后埋着头不发一言，走得更快了。
节目继续正常录制，有次蒋书诚和沈予微外出做任务，完成任务后，他们的直播也结束了，回去的路上，蒋书诚随口聊道：“最近师父总是不出现，大师兄也心事重重的，不知道是不是武馆的经营出了问题，唉。”
沈予微见蒋书诚如此关心他们，可见以前的相处应该是极其愉快的：“以前你在山上学武时，你师父师兄怎么样？”
“师父慈祥又严厉，在练武上盯得很紧，不能有半点马虎，在生活上他很和蔼，而且他是个很善良的人。”
“嗯？”沈予微觉得这和她知道的汤一衍相差太大了。
“师兄其实是师父捡来的孩子，可他一直视如己出，至于其他几个师兄弟，都是家里穷，父母养不活，就把人丢山上，名义上是拜师学武，以后好寻个出路，其实就是不想管了。”
“起初还会给点生活费，后来直接消失，师父总不可能把这些孩子赶走，只能自己养大。所以跟在师父身边的这几个孩子都和亲兄弟差不多。之前你在山下遇到的力士老当，就是其中一个孩子。”
沈予微听完，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你这次上山见到你师父和师兄，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师兄变化不大，他本来就闷，不爱说话，师父的话倒是有点怪怪的，他对以前的事好像记得不太清楚了，身体也不太好，所以行动没以前敏捷，不过师兄说师父年纪大了，难免会这样。”蒋书诚显然是信了汤卡的解释。
沈予微若有所思，她其实也看出了汤一衍的问题，汤一衍的确有些功夫底子，但基础不深，这实在不像一个大师的样子。
现在看来，汤卡还是那个汤卡，汤一衍不一定是以前的汤一衍。
只是不知道一个人变化为何会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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