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的不可以吗？”
顾深乞求道，双眼湿润，仿佛下一秒，褚昱要是再犹豫，他就会哭出来了。
褚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最终，顾深真诚祈求的眼神，把他击溃了。
他长叹一口气。
“只是睡一张床上而已，我希望你能够安分点。”
顾深的眼前一亮，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哥！”
“不要乱动，这床很大，你不要跟我贴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我本来也只是想跟你睡一起而已，哥，你以为是什么啊？”
褚昱耳朵有些红。
明明是他一直想跟他睡一起，怎么说的像是他想多了一样。
“那你睡进去吧。”
顾深现在身上有伤。
褚昱下意识地觉得他睡在里面安全一点。
他给顾深让开 ，顾深乖乖地躺进去了。
褚昱尽量往外挪。
这张床真的很大，他一挪出来，他们两人之间就隔了有半臂的距离。
褚昱闭上双眼，让自己尽量不要想那么多。
闭眼之前，他想到了什么说道。
“明天早点回去，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不想苍蓝来找我的时候，看到你也在，他会误会。”
顾深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他往褚昱那边挪了挪。
控制好距离，让自己离得他很近，但又不会贴着他。
“我知道了，哥，你果然最在意他是吧？”
褚昱张了张口，发现面对顾深，在这种问题上，他百口莫辩。
不管他如何说，顾深都会固执己见，他干脆不说话了。
顾深垂下眼眸，也不说话了。
哥的沉默，在他这里，就是默认了。
他知道哥恨他。
可他以为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其他人怎么都插不进来。
果然，他从一开始见到苍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他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哥，感觉这样又回到了我们还在流云宗的时候。”
沉默了半晌后，顾深再次开口。
褚昱睁开眼睛，没有说话。
顾深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我们不是也经常这样一起睡觉吗？”
“对我那说，那段时光也很珍贵。”
褚昱一只手抓紧被子，沉默了半晌后，说道。
“当时是你强迫我的。”
虽然后来，他也渐渐习惯了，纵容了他。
偶尔，他自己睡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
但现在，不是回忆这些的时候。
趁着顾深愣神的空隙，褚昱叹了口气，说道。
“睡觉吧。”
顾深看着褚昱的背影。
明明近在眼前，明明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够碰到。
可对他来说，却太遥远了。
果然，哥心里还是想把他推开。
以至于他不敢伸手。
他的双眼黯淡无光。
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出口，可最终，他也只能将手默默地收进自己的被窝里，闭上了双眼。
“嗯，我明天会很早起来，不让其他人发现的。”
褚昱心里松了口气，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顾深就像他说的那样，起来了。
褚昱昨晚其实并没有睡好，一直在做些奇怪的梦。
顾深起床的动静已经很小了。
可还是因为起床的时候，身体受了重伤平衡不好，而弄出了一点动静，吵醒了褚昱。
褚昱茫然地眨了眨眼。
“你醒了？”
刚起床还很迷糊的他，声音还有些沙哑。
顾深身体一僵，转过头来见他醒了，心里有些愧疚。
“对不起哥，我本来不想吵醒你的，没想到你还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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