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地的时候，哥你不是冲过来抱住我了吗？”
“当看到你因为我那么着急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真的很美好，感觉一切都值得了。”
“原来幸福这么简单。”
顾深深情地看着褚昱。
褚昱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
他没想到顾深还有那时的记忆。
“哥，你说，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为我难过呢？”
“那样，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会留下永远抹不去的印象呢？”
褚昱沉默了很久，抬头冷眼看着他。
“你觉得你对我做的那些，还不够让我印象深刻吗？”
顾深苦笑着摇头。
“果然，我应该死掉的。”
“要是我死了，哥你是不是至少会为我有一点难过？”
“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忘记当初伤害了你的那些日子？”
“要是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像活着那么痛苦了？”
顾深深深地看着褚昱。
褚昱被他眼里浓浓的悲切震撼到了。
他对他的冷漠，让他已经到了想死的地步吗？
“你要是死了，我不会感到难过，只会庆幸，然后再慢慢忘掉你。”
褚昱冰冷地说道。
顾深凄惨一笑。
“哥，你这张嘴里，难道就不能说出一句我想听的话吗？”
褚昱垂头，陷入了沉默。
沉默，已经说出了一切答案。
顾深绝望地闭上双眼，过了很久，才抬头看着褚昱，带着一点希望地问道。
“那当时哥看到我倒下的时候呢？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时候呢？也没有难过吗？”
“我明明看到你很着急，我听到了你焦急地呼唤我的名字，那个时候，哥你肯定是担心我的吧？”
顾深抓住褚昱的手，将额头虔诚地抵在他的手背上。
“哥……告诉我，你那时在担心我……”
顾深乞求道，姿态已经低到了谷底。
褚昱垂眸看着他蜷缩着的身体，眼里一片木然。
过了很久，他冷漠地抽回了手，平静地说道。
“我当然会担心你。”
顾深猛地抬头，眼里刚燃起希望。
褚昱立马把他打击到了绝望之地。
“要是你真的死了，你的那些下属找张姑娘的麻烦怎么办？我不想发生这种事情。”
顾深绝望地看着褚昱，双眼无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褚昱眼里一闪而过的闪躲。
他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难以呼吸。
他痛苦地看着褚昱，苍白地笑道。
“原来是这样，哈哈，也是，哥这么善良，担心别人也是对的，张姑娘当初还帮你治疗过伤口，我却伤害了你，你当然会担心她的性命了。”
只是他连哥的喜欢得不到就算了，哥的善良竟然也无法得到。
当初哥那么轻易地抛弃了他，他还以为他就是个狠心冷漠的人。
后来才明白，哥对很多人都很好，哪怕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
为什么，他最先认识哥，哥却要抛弃他呢？
“哥你放心吧。”
顾深木然地说道，面如死灰。
“墨允天他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更何况还有你在，你要是想保护她，墨允天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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