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姥爷就适时地咳嗽两声,现出一派虚弱景象。
与周华彬对频无果的阮家美,更是哭着扑到舅姥爷旁边,哭得肝肠寸断,像极了这位老人随时会断气一般。
唯有二姨,依旧保持统一风格,并暗暗蓄力,似乎要大干一场。
而周华彬依旧不动如松。
“那个……家美是不是?还有二姨,现在重要的难道不是把人送去医院吗?万一真有个好歹,你们如何同舅姥爷家人交待呢!同学们,也麻烦大家都让一让,再来两个男同学,咱们帮帮忙做做好事,一起先把这位老人家送去医院好不好!”
周华彬不动,出场打配合的必然是康雅绿。
她这话一出,原本观望的同学中,有人站起身来,当真想要帮忙。
“你们这是干什么!”
二姨一声呵斥,显示见有人当真想要帮忙把舅姥爷给送去医院,有些慌乱。
她挡在舅姥爷身前后,一双眼睛仍旧不断往门口那边瞧。
康雅绿却不管这个,仍旧动员同学们帮帮忙。
眼见有当真有两名男同学,一起向舅姥爷走去,一旁的家美,直接以跪地的姿势,抱住舅姥爷的双膝,哭红了眼眶,做出保护的样子。
二姨更是尖锐地吼上一嗓子,直接要上前帮忙的同学心眼坏没脑子,想要助纣为虐!
还咒人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这可把两位同学给气坏了,嚣张模样也惊到一旁围观的其他同学。
“二姨,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同学们也是好心想要送老人去就医,你和这姑娘拼命阻拦,难道是想害命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缘由?”
康雅绿在替来帮助她的同学说过话后,又问二姨。
也便是这片刻功夫,方才还朝外张望的周华彬看一眼手表,谢过刚刚要帮忙的同学,而后缓缓走上前去,来到阮家美身边。
本来慌里慌张的阮家美,赶忙收住哭声,惨兮兮地看向离她越来越近的周华彬。
只瞧见周华彬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手帕,然后起身,将手帕放在鼻子下方轻轻嗅了嗅。
“你们在汉京校园的公共食堂,拿红墨水冒充血液,造假有人吐血,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呢?”
周华彬说着,将手帕递给康雅绿,康雅绿也低头闻了闻,然后将手帕又传给方才要上前帮忙的同学。
“当着同学们的面,我不介意再说一次,我小时候母亲、父亲就先后离世,那会我连小学都没有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娃娃亲。而我爷爷奶奶认可的孙媳妇只有康雅绿这一位好姑娘。
从我母亲离世,母亲一方的亲属,不曾再给我国半分关怀和爱护。如今竟然凭空冒出,非说母亲给我定下过娃娃亲,这实在荒谬。”
“还有,我说过的,如果你们再来找麻烦,我会把答应你们的事也一并反悔掉。我说话算出!”
“如果,你们还在等某些人的话……”周华彬说着抬头看向从食堂外走近的男生,“那恐怕你们等不到了!”
这一句,却好像击中了二姨的某个软肋,让她肉眼可见地当真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