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记忆深处那张遥远隐约的小半张面容契合无比。
陆北淮耳膜鼓噪,两年前那一丝异样的心理波动卷土重来。
“你......”这样的情形下,他想问的话显得不合时宜。
谢孟桥偏头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指节修长的一只手,因为下垂的姿势青筋有些明显,腕骨突出。
紧接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俊逸的脸,双眼皮很窄,在眼尾收成一线,鼻梁高挺,下颌线锋利。
个子,比孟敬水还要高吧。
再次确定了,这人长得就跟黑衣男不一伙。
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谢孟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想了想又看了回去,“这位同志,麻烦你在这呆一会儿,我去报公安。”
虐猫怎么罚法律没写,但是试图伤人可是板上钉钉的事,足够把他抓进去了。
陆北淮还没开口,巷子那边又传来一道苍老急切的声音,“北淮,北淮你在哪儿呢?”
周树茂没听陆北淮的在外面等着,而是赶紧就去了公安局报案,那刀上全是血,公安怕出了什么事故,立马就跟来了。
“姥爷我在这,没事,人已经抓住了。”陆北淮应了一声。
紧接着,谢孟桥就看到那天在供销社被偷了钱夹的大爷领着好几个公安走了过来,周树茂看到谢孟桥也有些吃惊,“小丫头,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
公安看着地上半昏迷状态的黑衣男,又看了看边上的三个人,“这是什么情况?”
孟敬水哇啦哇啦把事情跟公安说了一遍,添油加醋地把事情描述得惊险万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拿刀要刺向我表妹的时候,被我表妹眼疾手快一个横踢,先是把刀踢飞出去,紧接着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了地上,就这样了歹徒还试图负隅反抗,然后我表妹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得撞墙,这才将人彻底制服。”
口水横飞的,说得几个公安仿佛身临其境,对当时谢孟桥面对的凶险情况感同身受。
“同志你真是女中豪杰,勇猛无比!”
谢孟桥咽了咽口水,谦虚道:“有一点力气而已。”
公安把人铐上,又去看了一眼前面被残杀的猫的惨状,纷纷拧紧了眉头。
这种人简直就是反社会的存在!
此时的周老正高兴地向外孙介绍,“北淮,这就是那天在供销社帮我捉到小偷的姑娘,姑娘,那天没来得及道谢,没想到在这碰上了,真是谢谢你了。”
陆北淮定了定神,控制着声音放在一个不轻不重的程度,“你好,我叫陆北淮,那天和今天,都辛苦你了,身手很厉害。”
谢孟桥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摆了摆手,潇洒道:“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人老成精的周树茂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怎么感觉,刚才自个儿外孙脸上闪过了一丝失落呢?
周树茂咳了咳,“要谢的要谢的,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边问,边隐蔽地看了外孙一眼。
谢孟桥没注意,倒是孟敬水疑惑地撇了撇嘴。
问个名字而已,他怎么觉得这个叫陆北淮的好像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