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您不是出门买东西吗,怎么还买到公安局来了?”
陆北淮半蹲着,刚洗过澡和头发就听说姥爷被偷钱了冒着寒意匆匆赶来,发尾结了一点小冰碴。
周老也没想到自己出门一趟,还得由外孙领回去,登时朝一边的公安瞪了一眼。
那公安是周家的老熟人,手指了指外面,笑道:“周伯,我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天天冷路滑的,要是从公安局出去再摔倒了老周得跟我尥蹶子。”
陆北淮向他点头致谢,“阳叔,多谢您。”
阳叔把资料递给小徒弟,看着陆北淮感慨道:“上次见你还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回把你姥爷送过来,你能在这边待多久啊?”
刚结束一个项目,老师勒令他休息一段时间,陆北淮道:“过完年吧。”
“那敢情好,到时候叫上你舅舅他们,一块上家来吃饭。”
阳叔是舅舅家的老邻居了,陆北淮应了一声,说有空去家里拜访。
那边吵吵闹闹的,阳叔被人叫走了,陆北淮转头就要检查周树茂有没有哪受伤。
“我好着呢,你阳叔小题大做,愣是把你给叫过来了。”周老直接站起来,在陆北淮眼前转了两个圈,“现在让我计算整个动力公式都没问题。”
“成,您身体倍儿棒,现在回家属院吗,还是还有东西要买?”见他行动无碍,陆北淮放了心。
东西没买成就出了小偷的事,周老当即让陆北淮陪着又去了趟供销社。
拿了两条毛巾,又买了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周老把东西往陆北淮怀里一塞,“拿着。”
被女儿强硬接去京市养了小半年病,总算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外孙还能跟自己一块过年,周树茂心情好得很。
他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夹,有些遗憾早上匆匆忙忙,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没来得及跟那小姑娘道谢。
陆北淮见状安慰道:“应该就是这一片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遇到了。”
周树茂一想也是,正好外孙一做研究就是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天天跟数据和各种模型打交道,难得有这么长的假期可以出来走动,没事拉着他遛遛弯,说不定在哪条路上就能碰上呢。
在家的谢孟桥莫名打了个喷嚏,孟敬水把拼图一扔,“小桥你不舒服?”
今天出门穿得挺厚实的呀,怎么还打上喷嚏了。
他赶紧朝那头叫了一声,“妈,小桥好像有点感冒,家里还有生姜没有,熬个驱寒的生姜水吧。”
崔映香闻言立马走了过来,伸手往谢孟桥额头上探,“身上觉得热还是冷,喉咙呢,痛不痛?”
谢孟桥哭笑不得地把舅妈的手拿下去,“舅妈我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痒,没有不舒服。”
“鼻子痒?那可能是不通风。”崔映香用脚踢了踢儿子,“去把窗户再推开一点。”
孟敬水一骨碌就爬起来去开窗户,崔映香怕谢孟桥冻着,又找了条围巾给她系上,“先用我的凑合一下,给你织的围巾还剩一小半,过年之前肯定能好。”
“妈,我脖子也冷,你怎么不给我也拿一条。”孟敬水故意缩着下巴,“再给我织条新的也行。”
崔映香一阵眼风扫过去,“连棉衣都不肯穿,要什么围巾。就靠你那一身正气过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