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因为上了报纸的事,谢孟桥狠忙了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等到其他厂过来求经验的人少了,又迎来了厂里其他人热切的目光。
谢孟桥到人事科交份材料,就有婶子跟她攀谈上了,“小桥,最近见你见得少啊,还忙着呢?”
其他厂络绎不绝地来人这个消息大家都知道了,说来说去,还是她们厂的采购员有本事,那可是能上报纸的!
谢孟桥谦虚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嗓子差点没给她干冒烟!
婶子笑了笑,真心实意地夸,“那是你有本事,有本事的人才能叫人学呢,上回那个报纸,我特地买了一份给家里女儿看,要是以后有你一半的能耐,那就谢天谢地咯。”
说话的婶子姓刘,刘婶子朝谢孟桥笑了笑,又道:“小桥啊,今年你也十七了吧,除了事业,别的方面有想法没有?”
谢孟桥手上一顿,这是要给她介绍对象?
啧啧啧,自己一打三的名声都没能把这些婶子吓走吗,报纸的威力可真够大的。
不过这个刘婶人还不错,而且这个年代的大妈大婶,真的很喜欢做媒,总不好因为这个就翻脸。
“没呢刘婶,现在还是工作为重,没考虑别的。”
刘婶还想说话,秦母万常梅打岔道:“刘姐,小桥还小呢,现在正是有激情有闯劲的时候,咱们现在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总不能妨碍人家小同志继续发光发热不是?”
姓刘的婶子一想也是,她自己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有了家庭以后成天被琐事绊着,虽然幸福,但有时候也不免觉得可惜。
不过她还是道:“十七确实不急,不过要是碰上合适的,也可以接触接触,为人、家庭背景,都得多考察考察,短则半年长到一两年,免得到时候两眼一摸瞎,想后悔都来不及的。”
反正她是觉得那些见了没几面就结婚的不保险,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姑娘家还是要多斟酌的,就像原先宣传科那个叫王蓉的,半辈子不就毁在嫁错了人上?
想到这里,她就问万常梅道:“常梅,你家邻居,那户姓徐的怎么样了?大儿媳妇还闹没闹的?”
万常梅把桌面上的资料推成一条直线,“好长时间没见着了,说是回娘家去了。”
过年那会儿还听见徐母在外头炫耀,说是徐老二的亲事已经说好了,到时候也给老大再说门好亲事,王蓉?王蓉敢说什么,既然离了婚,那个下不出蛋的老母鸡就跟她们徐家一毛钱关系没有了。
至于卖她工作的钱,那是一分都没有分给王蓉的。
刘婶闻言摇了摇头。
王蓉家里的事她们多少也听说过一点,她娘家妈顶重男轻女,女孩在家什么都要做,大冬天的手泡在冷水里洗一家人的衣裳,一点热水都不让加,王蓉的懦弱性子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后来嫁到徐家,更是什么都说不上话,好不容易靠自己找了份工作都被徐家盘算了去,现在回娘家又能过什么好日子。
只能说一句可恨可气,也可悲可怜。
谢孟桥听了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谁让她可怜的她找谁报复去,没道理伤害和跟她毫不相关的人,嫁人之前不敢跟娘家人叫板,嫁人之后不敢反抗徐家,自己心甘情愿把工作拿了出来,鸡飞蛋打了之后却要来欺负无辜的窦寇,不是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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