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拍一巴掌,打得秦家民嗷嗷叫唤,原地来了段踢踏舞。
他讨好道:“妈,哎,妈,妈,给点面子,还有别人在呢。”
“面子,你还知道要面子,饿死你妈事小你面子事大是吧?”话虽然这么说,到底是停下了手,“你又没带饭,来干啥,专程讨打啊?”
秦家民挠了挠头,“带了,就是洒了。”
赶在他妈发火之前,秦家民赶紧解释道:“我保护女同志来着,就宣传科门口,徐家那个前儿媳妇发疯呢,我帮了一把,饭就洒了。”
谢孟桥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有人受伤没有?”
“啊?没,没人受伤。”陡然听见谢孟桥这么问,秦家民愣了一下,“保卫科的人过来把人带走了,没什么事了。”
谢孟桥稍稍松了口气,跟两人说了声,就往宣传科去了。
她走后,秦母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别人没受伤,你呢,有哪儿伤着没有?”
臭小子,看来自己教得没出错,会知道保护女同志。
秦家民故意嘶了一声,拱起肩,“在那儿没受伤,现在快让你给打废了。”
“少贫。”她下手的轻重自己能不知道啊,顶多疼一下儿,“行了,这回事出有因,不跟你计较,去食堂吃饭。”
秦家民咳嗽一声,试探道:“妈,我假设,假设啊,就是,要是人家女同志说害得我饭盒被打翻了,非得陪钱和粮票给我怎么办?”
秦母瞪他,“大男人的,还能计较这点儿东西啊。对了,饭盒呢,总不能饭翻了饭盒也不要了吧?”
秦家民心虚得不行。
他就知道刚才不应该答应的,手一翻,上面是五毛钱和一张粮票,“我不想要的,那个女同志非得塞给我,说饭盒洗干净了送到人事处来。”
秦家民想起刚打完架脑袋上还竖着一根毛的女同志转脸就一脸认真跟自己说一定要赔的模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陌生的悸动。
他咽了咽口水,“妈,要不,我现在再去还给她吧。”
“刚才又收,现在还个屁!”秦母没好气,自己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
这边,谢孟桥已经到了宣传科,一眼就看见了头发被扯出了呆毛的窦寇。
窦寇看到谢孟桥,先是跟她道歉中午爽约的事,紧接着又兴奋地拉着她胳膊,“孟桥,我刚才跟人打架了,超凶!”
谢孟桥:......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还能炫耀自己打架凶,看来确实一点事没有。
窦寇的同事们没忍住笑,她们年纪都比窦寇大一点,点头赞同,“是挺凶的,我们都没想到窦寇看着文文静静的,竟然还有这一面,刚才差点没拉住。”
窦寇十分认真,“她打我我就打她,公平。”
又是一阵笑,窦寇梳了梳头发,边上的同事接着八卦。
“你们刚才看到王蓉那样子没,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听说她刚把工作一卖,她男人拿了钱就要跟她离婚,啧啧。”
“这女人就是傻,要是有工作的话离了婚还能拿工资,现在好了,为了给小叔子凑彩礼把工作卖了,什么都没了。”
“卖了就是卖了,买卖两清,要算账找前婆家呗,再怎么算她也轮不到窦寇身上啊,人家花了钱,还想让别人把工作还给她,不是有病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