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了伪装,谢孟桥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提了个篮子走回去,路上遇到几个面熟的婶子,还打了声招呼。
“小谢,起这么早买菜去了,早知道你也去,咱们正好可以一块。”
“是啊怎么这么不巧呢婶子,下次,下次有机会跟您一块。”
......
谢孟桥刚一走,就有其他家的探出脑袋叽叽喳喳。
“庄家的,你啥时候这么热情了,人小姑娘一个,跟咱们话都没得聊,还一块买菜,你脑子叫门给磕了?”
“就是,都快差辈了,你这么上赶着,怕不是想给人说亲吧,你娘家大侄子好像还没谈朋友来着,咋,看上人家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是开玩笑,有的确实存了挤兑的心思,女人嘛,一般情况大仇没有,日常里一些小摩擦有些记恨还是免不了的,逮着机会就要过过嘴瘾。
被挤兑的人也不生气,把最后一根豆角摘了往篮子里一扔,“你们知道个屁,以后有你们上赶着的时候。”
说完,端着篮子就进了屋。
虽说她确实有说亲的心思,但想得更多的还是对自己有益的事。
她消息多灵通啊,这小姑娘可是在国棉厂当采购呢,采买物资的门路能少了?跟她打好关系,以后多的是方便的地方。
谢孟桥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列为抱大腿的对象了,此时她回到家,盘算了一遍今天黑市试水的收获。
三十斤猪肉卖了45块,三十斤陈米卖了21块,除开一毛的入场费和两毛请人掌秤的人工费,收入65.7块。
要不是为了蹲茅台,其实她还准备再卖一波的,不过黑市挣钱可以常有,但整箱茅台可不常有,不亏。
扒拉了一下收回来的钱,谢孟桥有点头疼,不说大团结了,就连块票都少,打眼一看全是各种毛票分票。
要说不少纸币到后世也值钱,但那些市面上几乎不流通,可遇不可求的事谢孟桥没觉得自己运气有这么好,囫囵把钱全往空间里一塞,洗漱完之后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准备睡个回笼觉。
某不起眼的三进小院。
“白哥,东,东西不见了。”
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细听起来还有点颤。
“不见了,什么东西不见了,好好说。”被叫作白哥的男人上半身裸露着,正对着一个木人桩噼里啪啦练拳。
来回话的小弟使劲咽了咽口水,“酒,刚才阿贵进去,发现那一箱酒莫名其妙不见了。”
“什么?!”白哥手上一顿,立刻就走到库房查看。
哪还有什么酒箱,二十四瓶茅台,不翼而飞。
白哥眼睛眯了眯,转过身看向一众小弟,“在外面守着的是谁,怎么不见的?!”
两个先前负责看门的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做这一行的最忌讳监守自盗,白哥本来就是踩着自己大哥的尸体上的位,疑心深重,完了,他们俩这次有嘴说不清,真的要完了。
白哥叫人把他们带了下去,不过没吩咐下死手。
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凭的可不光是一身蛮力。
东西不值多少钱,两个小喽啰,也不敢干这样的事,那会是谁呢?
为了查这件空头案,整个黑市震荡,不过这些都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谢孟桥无关了,她早已窝进床上,美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