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一些你和谢羽灵的合影，你要是有心，可以给她寄过去。”
江曾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通江第一医院，病房。
古柏清的身体状态一切正常，只是依旧昏迷不醒，现在医院给他配备了一个护工，每天定时照顾他一下即可。
江曾走出病房外，意外发现了一个人影。
“秦院长？”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这边走来，为首者穿一身灰色外套，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态儒雅，正是云接学院院长秦知望！
在他身旁跟着几个医生，江曾听到身后的小护士紧张议论声说：“那人是谁啊，好大的架子，咱们院长竟然会亲自陪同。”
江曾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这群人走过来，然后拐进了古柏清所在的病房。
这是什么情况？
十几分钟后，秦知望等人从病房里出来，他朝江曾示意，两人来到一处开阔的露台，其他人都留在走廊里，给他们讲话留出了空间。
“十几年前，云接学院刚成立的时候，我跟古柏清就认识了。只是后来，他忽然销声匿迹，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他竟然一直委身于精神病院中。”
秦知望提起往事，语气充满缅怀之意，云接学院的成立，跟古柏清有直接的联系，所以他才会拥有一把权限极高的黑卡，江曾也正是凭借此卡，才能随意出入图书馆三楼。
“古老此人，痴迷于完美理论，为追求大道，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秦知望说，注意到江曾的表情后，他微微一笑：
“我和他是十几年前的老友，当然可以如此评价他。”
实际上，当初古柏清对质气理论的研究，其目标过于宏大，条件太过苛刻，根本不存在实现的可能，而另外一条质气理论却进行的非常顺利，并且很快被通过验证，在社会上开始快速推广，两相对比之下，古柏清自然难以接受。
“那时候，他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我记得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做各种古怪的实验，甚至拿自己的身体验证数据，有好几次被送到医院抢救。”
就在古柏清即将陷入癫狂状态的时候，另外一个同样对质气有着完美追求的人出现了，空间系启明使明慧。
“我听说，你已经见过杜鹃大人，想必，你也听说过明慧这个名字吧。”
江曾点点头。
仅仅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论，就甘愿牺牲自己，配合一个疯癫的科学见进行实验，对普通人来说，明慧的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可理解的。
“明慧此人，惊才绝艳，我从未见过如他一般通透明澈之人。”时隔多年，秦知望回忆起空间系启明使，依旧赞叹不已，“他是几个启明使中，对质气领悟最深刻的人，其他几名启明使，都受到过明慧的指导，从某种意义上，称他为启明使之师，也不为过。”
明慧率先抵达乾坤境界，并且很快提升至乾坤之顶，但由于那时候质气刚出现不就，人类对其了解还很浅薄，所以，明慧也卡在那个境界，一直没办法再往上走，而他身为空间系启明使，从质气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空间束缚的能量，却始终没办法找到。
这种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的感觉，让他苦闷不已，最终导致他选择了那个令人唏嘘、难以置信的一条路。
为了完美的理论，他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空间系启明使明慧，散尽全身能量，安然自尽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