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恩悦离开后,家里的空气不再让人觉得压抑,慢慢开始变得清新起来。
安嘉初推开窗户,看着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路边,又慌里慌张的上了辆出租车。
她怔怔的看着窗外来来回回的车辆,正想关上窗时,手突然顿住,定睛一看,嘴角不自觉的缓缓勾起。
楼下的人手指夹着猩红的烟头朝她挥了挥手,没一会儿,屋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转身拿过手机“喂”了声,又匆匆跑到窗前朝楼下看去,“你怎么还没走?”
“担心你,”电话另一头的司徒城说道。
安嘉初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暖流,嘴角的弧度压也压不住,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厚脸皮的说道:
“我这么聪明,有什么好担心的?!”
司徒城低低笑了声:“知道你聪明,但我见不着你,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闹的慌。”
“那你现在见着了,”安嘉初捧着手机,朝着楼下的那模糊的轮廓挥了挥手,“快回去吧,外头怪冷的。”
司徒城“嗯”了声,拿着手机一直仰着头,良久才开口,“有事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好~~”安嘉初捂着手机话筒,鼻子阵阵发酸。
挂完电话后司徒城很快就驱车离开了。
两人刚确定关系没几天,但岁数加起来也是半百的人,关键时刻也就没有么多黏黏糊糊的劲头,各自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安嘉初披着件大衣坐在窗前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想起这段时间他的一言一行。
她有她的复仇计划,司徒城有自己需要忙的事,虽然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应该是件麻烦事。
安嘉初也没有问过他最近在忙些什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问了也帮不上他。
她只要处理好自己这堆破事,不要再连累到他就很好。
因为她,司徒城对陆家那桩婚事拒不妥协,现在陆家和司徒家可以说是彻底闹掰。
听说司徒夫人为此还去会所闹过几次,奈何一直找不到司徒城本人。
司徒老爷面对记者提到次子时也是满脸的淡漠。
想来司徒城经此一遭在那个家的日子定然好过不到哪里去。
他这样苦心经营帮她对付陆心怡,只单单因为喜欢她而已。
安嘉初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感慨万千。
她虽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细细想来还是不太能体会这样的情感。
就因为喜欢二字,怎么能就闷不吭声的为她做到这一步?!
安嘉初不太懂,但每每想起这时,心间总是犹如温泉淌淌流过,那滋味暖心又跟吃了蜂蜜似的甜。
师恩悦回来时已经是半夜,她披头散发,双目无神,脸色十分难看。
“外面下雨了吗?”安嘉初半靠在房门前扫过她身上半湿的外套淡淡问道。
师恩悦见了她,只是呆滞的摇摇头,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她面前,仰着脸问:
“你说你要给我看样东西,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