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初被扔在床上,坐起身子就看见司徒城右手裹着的纱布浸着一抹红。
“你的伤口裂开了?!”
她连忙爬过去抓起他的手检查。
“司徒城你是不是疯了?!叫你放开的你硬撑什么?!”
司徒城笑着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安嘉初拆开纱布看着他手掌心血淋淋的伤口,心里一跳,抓着人就想往外走。
“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司徒城停下脚步拽过人,嘴角依旧挂着散漫的笑意:
“不用这么麻烦,你去把上次从医院里带过来的药拿来帮我换上就好。”
“药?”安嘉初这才想起他们从医院回来时是好像有这么一袋子东西,“那你坐着,我去拿。”
“好,就放在客厅的抽屉里,”司徒城说。
走到客厅找到那些还未开封的瓶瓶罐罐,安嘉初心里内疚不已。
石帅把袋子递给她时再三嘱咐要给司徒城换药,可今天一整天自己竟都没有想起来换药这回事。
安嘉初你到底在搞什么?!
司徒城为了你把陆家都得罪光了,连家都不敢回,你怎么满脑子还是自己的事?!
安嘉初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拿着药怀着万般愧疚的心情去给人处理伤口。
她按照医生药盒上标明的顺序一样一样的来。
先是用碘伏清理伤口,安嘉初握着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用棉签一下一下的帮伤口消毒。
“好深~~怎么伤的?“安嘉初问,“是刀吗?”
司徒城垂着眼皮盯着她鸦羽般的睫毛,嗯了一声:“准确的说是匕首。”
“你和那人什么仇?他竟然要用刀子,”安嘉初放下棉签,拧开医生开的药粉。
司徒城听她这么一问,点墨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嘴上却是淡淡地回道:
“没什么,以前有些小误会而已。”
“小误会?”安嘉初抬起头看他,嘲讽道,“这怕是不共戴天的误会吧?!”
司徒城笑着看她,伸出还未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担心,这次受伤只是个意外,下次不会了。”
“你少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安嘉初小声嘟囔着,“我要撒药粉了,你忍着点。”
淡黄色的药粉被仔仔细细的涂满伤口每个角落,司徒城嘴角弯弯地喊了声:
“好痛~~痛死了~~”
安嘉初紧张的抬头看他,神情有些不知所措:“那我轻点......你忍耐下......很快就好。“
”好,”司徒城压着嘴角的笑意,心里美滋滋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帮自己包扎。
窗外的夜已经深,寒风呼呼吹着,马路上人迹寥寥。
一个女人坐在红色超跑里抬头死死瞪着楼上那扇明亮的窗户。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在订婚宴上所受的一切屈辱定会加倍让楼上的那个贱女人一一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