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一团纸钱在慢火中燃烧,少年开朗的声音在风中述说。
“阿朔啊,今年的海灯节依旧很美呢,或许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璃月正日渐繁荣昌盛,大家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开心,没有苦难、没有意外逝去……”
“阿朔……我想你了……”
到头来,归辰还是没忍住掉泪,他已经极力去克制不去想太多了,但情到深处总不能自己。
不远处的钟离则是双手抱胸,静默地看着他。
三年前的那场灾难或许他的确有责任,在他预料中,璃月必会死一部分人,可阴差阳错正好害死了他的好友。
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纰漏,事情总会向着无法意料的方向进展,正如现在——他们来了。
蓦地,一个空间裂缝在附近撕裂开来,里头钻出两具人形造物,他们通体发白、圣洁得像天外之物,唯一能区分他们的就是眼睛的瞳色——蓝色是雄性,紫色是雌性。
他们的声音带有伟岸的磁性,仿若地上之主。
“摩拉克斯,我们是天理守护者,此次奉天理之命对汝等降下惩戒,汝可知罪?!”
“知罪。”
归辰第一次见到摩拉克斯肯为他人低头,样子卑微且丑陋。
他们究竟是何等人?连摩拉克斯也要卑躬屈膝?我倒要看看他们厉害在哪?!
归辰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喊大叫,而是悄悄在背后画弧圈,只要圆圈定形,这地上的一切生物都要归为尘土。
但这时归辰的举动被守护者发现了,他只是一个瞪眼便使归辰动弹不得。
“摩拉克斯你既认罪诏,那惩戒当如何进行?”
雌性守护者将手一摊,随即有一枚黄色的神之心在她掌上旋转。
归辰认得这枚神之心,它正是三年前被老爷子送出去的神之心,如今怎么被遣送回来了?
“吾自当退去岩神之位,戴罪上天甘受永生牢禁。”
听了钟离的发言,两位守护者没有立即做应答,而是共同转向那裂缝处。
“天理维系者大人,您看如何?”
一个睥睨万物的女声从裂缝中震响而出。
“摩拉克斯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吧?你没有守住自己的神之心,反让造反者登上了天空岛,此等重罪岂是你一人足以偿还?!”
摩拉克斯:“恭听天理大人安排。”
天理:“在此基础上回收璃月十分之一土地充当天空岛之地,你可否接受?”
摩拉克斯:“可,但足下有一遗愿,岩神之位请转交给我身后这位。”
天理:“他跟你有何等关系?”
摩拉克斯:“父子关系。”
天理:“我懂了……”
刹那间,归辰的体内被置入一枚无比滚烫的东西,同时他能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身体。(神之力依托于民众的信任,归辰在璃月积攒三年的声望仅次于摩拉克斯)
天理的眼睛忽然在归辰脑海中出现,无嘴却能发声。
“你叫归辰是吧,希望你能好好干,不要像你的父亲一般愚蠢,妄想逆反天理,天理是不可战胜的!”
话音止,那两位守护者伸出手掌凝聚出光球,光球的吸力丝毫不亚于归辰的乾坤黑洞。
只是须臾间,成片的山川树木便被吸进光球之中,被侵袭过后的地区到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任务完成,他们带着光球、挟持着钟离步步走向裂缝空间。
钟离回头微笑道:“归辰,璃月就交给你了……”
“唉,要是能再喝上一口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