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整个村子都还在沉睡中,刘红梅就一个人悄悄起床了。
她拎着一大家子换洗的衣服,来到池塘边搓洗。因为白天要上班,这些家务她只能起早摸黑地做。
远处的青山笼上了一层云雾,就像一位穿上纱裙的妙龄女子,羞答答地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逐渐忙碌的乡村。
“红梅,你这来得早啊!”隔壁王大婶子,人未到声先来了。
“王大婶子,早啊!”刘红梅也大声招呼道。
以前,每次都是王大婶子第一个来洗衣服。自从刘红梅成家了,这第一名就非她莫属了。
“唉,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王大婶子一边使劲捶着棒槌一边嘀咕着。
刘红梅见王大婶子没什么好脸色,只道是她又跟自家媳妇呕气了,不想多事,就当没听见,只顾低头搓洗衣服。
哪知道王大婶子见没人搭理她,又抬高了音量道:“唉,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啦——”
刘红梅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这王大婶子平时跟谁都合不来,上次高小飞摘了她家几片桑叶,就被她破口大骂。
刘红梅只好接话道:“婶子,您老人家声如洪钟,身子硬朗,长命百岁,我们都不如您嘞!”
王大婶子冷笑一声,把手里的衣裳使劲往水里一甩,再迅速收回来,接着又用力搓洗。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全然不像她嘴里说的“不中用”的老人。
“咋不中用了?你那块好洗的石埠子,我都洗了几十年了,现在只能将就在这块洗了。”王大婶子这口气一直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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