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娉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的情绪都被这个男人带着走了。
只要他说他受到家人的针对,或者说别人想对他做什么?
她都会生气,想跟他站在一起,跟那些人对抗,无论结局怎么样,就想帮助这个男人度过这些难关。
只要这个男人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都会牵动着她的心,原本那些想要离这男人远一点的,不要跟他走的太近,这些事情都已经荡然无存。
原本那些原则,试探,在这一刻全部荡然无存,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她一心就扑到了这个男人上了,只想关心他。
梁娉初小心的伸手用一只手指轻轻的按了按男人的眉心。
“睡着了都这样皱着眉头,知不知道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好看,有点像老头子一样。
究竟你身上有多少的烦心事,才会让你整天这么闷闷不乐,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冷漠?
究竟你家的人对你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变成这样?你的病究竟已经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真的还能被治愈吗?还是说会越来越严重?这一些你从来就不会跟我老实交代,总是用其他的话题来敷衍。”
梁娉初对着季宴舟的睡脸小声的嘀咕,这都是她心里想要问季宴舟的问题。
只是当着他的面没办法问出来,只有在他睡着的情况下才能说出来。
就算自己真的问出口了,大概这个男人也不会跟自己说的,总会回避一些,会让自己担心的话题。
虽说他脸皮有时候真的很厚,但是有时候,对自己的那种爱护之心,异于常人。
季宴舟被梁娉初这样触摸眉心,难受的扭了扭头,换了一个姿势,竟然没有醒来。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或者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身心疲惫,才会察觉不到梁娉初就蹲在自己身边,原本的他是很敏感的一个人。
大概也只有在梁娉初的面前才会放下这种警惕和敏感,恢复成正常的人。
梁娉初拿起了旁边一条毛毯披在男人的身上,然后就地坐下,双手交叠的放在男人身下的沙发边沿,头就这样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清楚男人现在侧脸的样子,深深的黑眼圈,还有带着一点胡渣的下巴,看来今天一天的奔波都让他来不及打理一下自己的仪表。
原本每次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都是精心打扮过的,西装笔挺,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就算有时候会有黑眼圈,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还有那下巴已经冒出的胡渣,这要是在平常,是不可能出现的。
梁娉初又伸出手,摸了摸季宴舟的下巴,那刚长出来的胡子,有点扎手,但是她还是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好像在抚摸着一件很珍稀的物件一样。
就算梁娉初现在这样的抚摸,季宴舟竟然也没有醒,看来今天真的是累坏他了,原本的话,这种接触肯定会吵醒他。
本身他常年都是浅眠,几乎没有深度睡眠的时候,但是今天一是太累了,二是因为到了他喜欢的人身边,那种安全感包围着他。
才会有今天这样入睡之后,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吵醒他的情况,只是那眉头一直皱着,就算刚才梁娉初按了很久还是很快的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