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询问,一边抬起头看向洛北岸,试图从洛北岸口中得到答案,而她听见的却是洛北岸摇了摇头,然后洛北岸告诉虞微晚。
“那是——比那个更加可怕的存在。”
“魔术师的存在,就是可怕的本身。”
“他的境界,连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跟他交手过,但是我认识,跟他交手过的人。”
虞微晚立刻问道。
“那你那个朋友怎么说?”
洛北岸深吸一口气,他沉默片刻,然后方才继续说道。
“我那个朋友——已经无法再开口说什么了。我那个朋友,已经去世了。”
“他死在魔术师之手——魔术师的手段诡谲,同级十三级强者,未必会是他的对手,我高度怀疑,魔术师的卡牌库之中,可以收集他过往战胜的对手的能力。”
虞微晚微微睁大眼睛。
“能力?”
“过往战胜的对手的能力?”
这似乎是有些天方夜谭了,但是洛北岸点了点头,他用极为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魔术师杀的人越多,他的能力就会越发强大。所以我觉得,他真实的能力,未必是卡牌以及魔术,他真实能力,很有可能——是掠夺。”
“魔术师这个摆在明面的身份,只是他的伪装。”
“他可以掠夺别人的能力,乃至于身份。隐藏在黑暗之中,让人根本无从琢磨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所以这么多年,才没有人找到他。他哪怕是杀了很多人,也可以高枕无忧。”
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
如果也要参与到这一次的对决,那么的确是要捏把汗的。而且听洛北岸的意思,他的手段,毫无疑问是血腥残忍的。
毕竟要掠夺走别人的能力。
想一想也知道,这个过程,必定是极为残酷可怕。
虞微晚安静地低下头思忖片刻,然后她抛出了一个最为关键致命的问题。
她问洛北岸。
“那么,既然如此,谁来对付他?”
洛北岸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然后告诉虞微晚。
“我也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才是问题。”
四周一片沉默,然后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出声。
“为何不能让龙虎山的人对付他?这个小姑娘既然自称自己是龙虎山的掌门,看她的样子,又似乎是对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的模样。”
“那么这个小姑娘势必是打算上场的了?”
“既然这个小姑娘打算上场。”
“让她去对付这块难啃的硬骨头,不行么?”
这句话一说出口,洛北岸立刻捏紧拳头。
“当然不行。”
“她不会去。”
洛北岸的眸光落在人群之中,他的眼神冷冰冰地看向发出声音的人,而他的眼神之中,写满冷峻的警告之意。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锋。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放火。
那么眼前的人,毫无疑问,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然后洛北岸说。
“晚晚不会去。”
其实,连这场赌斗,他都不想要让晚晚参加。有他在,就足够了。
“魔术师是个疯子——这样的人,毫无底线可言。”
而对面的人连连冷笑。
“哦?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们这些门派就该送自己精心培养的弟子,送自己门派未来的继承人去送死呢?”
“你是不是想的太过于美好了一些?”
“魔术师毫无底线,是一个疯子——那你呢?”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说。
“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玄意门的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隐世门派,但是那就是一些旧纸堆里头的传闻罢了——如今,可没有谁能够打包票地说,玄意门仍然还是第一。”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你配么?”
“你有本事让我们臣服么?”
字字句句都是咄咄逼人的追问,而这个人的年纪分明也不大,看他的表情,恨不得直接撸起袖子,跟洛北岸打起架来。
洛北岸缓缓垂眸,然后他说。
“我自然有本事。”
他向前一步。
整个人的气势就在刹那之间,立刻有所不同。眼看着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虞微晚深吸一口气,然后她喃喃说道。
“先别冲动!大家都不要如此冲动好不好?”
“现在还没有跟海外打起来,我们先自己内讧起来了——这简直是笑话。你们若是不服气——那你们又能不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来?”
“你们了解那些人么?”
“知道他们的弱点么?”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肯定到时候会吃大亏。”
“如果有人能够做得比他更好,那么你就站出来,光明正大地挑战,光明正大地代替他。但是如果做不到,就要心甘情愿地臣服。”
这男子从人群之中走出来。
他笑了笑,冷眼看向洛北岸。
“我是武功山——陈悬夜。”
“我看你很不爽了,听说你是玄意门的掌门?玄意门千挑万选出来的天才——据说你还是玄门未来的领导者?既然如此——”
这男子抬眸,看向洛北岸,直接拱手,他说。
“我们打一场。谁赢了——就代表华夏,去啃海外最强者,去打最硬的骨头。”
“我不喜欢搞什么战术,什么田忌赛马,我就要硬碰硬,我就要比出实力的高低,要让对手心悦诚服,此后,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想到我的脸庞,仍然都会害怕得颤抖!”
陈悬夜死死盯着洛北岸的脸庞,然后他说。
“这就是我的目的。”
“有句话叫做,攘外必先安内。”
“我要跟你打一场,你敢不敢接下?”
虞微晚也没有想到,这个叫做陈悬夜的家伙,居然要挑战洛北岸。她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她想要看洛北岸如何应对。
而洛北岸只是微微抬起头来,他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