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划过一道暗芒，左手托起，手掌有压缩黑色团状旋涡。
沈言明显感觉到周身的天地能量被抽得一空，朝夜殇手中的黑色能量团蜂拥过去。
他还发现，黑色团状里闪着数道暗红色刺芒，黑雾体积越缩越小，直到男人手轻轻往上一抛。
猛地，H市所在星空之下，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震的双耳失聪。
沈言只来得及撑起半面结界，罩住花笺别院，抵挡住剩余能量溢出的冲击。
沈言死死撑住，身子被强大的能量震在原地半分动弹不得。
夜殇缓缓走到沈言面前，修长如玉的右手捏起他的下巴。
用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突的一笑，笑声中突然恶劣的兴味。
“倒是有趣。”男人捏着下巴的手骤然收紧，嘴角勾起。
夜殇双眸陡然变得危险起来，左手轻轻覆盖在他的胸口，手掌处黑雾乍现。
只待他念头的瞬间，沈言的小命就完了。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静止在夜殇神识深处的那一抹残魂身上。
靳夜辰残酷地对着夜殇冷笑：“夜殇，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沈言半分，哪怕从此我将不再是我。”
靳夜辰破烂残魂开始慢慢分解，散成粒子状，粒子透过识海边界，透到夜殇神魂之上，覆盖上去，他们融合成一体。
神魂归位，合为一体。
夜殇眯起狭长的凤眼，整片识海因为神魂完整而雀跃欢乐起来。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夜殇挑眉愉悦对沈言道：“他消失了。”
沈言缓缓瞪大双眸愣住，似乎不能消化他的话。
夜殇低垂下头，附在他的耳边轻语：“沈言，还有谁能救你。”
沈言胸口一窒，呼吸粗重起来，一股尖锐的疼痛感让他的心口剧烈撕扯。
哪怕明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他还是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夜殇再也没有留情，这一掌直接印在沈言的心口之上。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掌足可以要沈言的命。
然而，沈言却顶住了这一掌，而夜殇则胸口一痛，嘴角缓缓流出一缕鲜血。
夜殇的眼底浮出猩红，瞳孔猛缩，内视神魂深处，他半阖着眼冷冷勾唇：“神魂契约？”
夜殇捏起沈言的下巴抬起，手指用力抠进皮肉里，他冷嗤道：“他对你倒是情深意重，本尊都不想再杀你了。”
沈言半湿的双眸可怜极了，破碎的声音里艰难从喉咙里挤出来，抖动着唇，哽咽一声：“滚！”
沈言愤怒悲伤的眼神看起来鲜活极了，比起冰冷阴森的罗酆山，这样的眼神在夜殇的生命中几乎没有出现过。
神魂契约？
沈言内视神魂，不知何时起，神魂多了一丝红线飘到虚空之中，而那红线的尽头竟是鬼王夜殇。
神魂契约是等级最高的契约，他不只不能伤害对言，连对方的情绪都能微微感受到。
沈言感受到的就是无尽的虚无及冰冷，还有他永远不可能认错的那一抹熟悉感。
靳夜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