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底却此事却不太看好,从原主传来的记忆里看到,他那个便宜父皇前半生有多英明神武,后半生就有多昏庸无能。
后半生把大量时间放在了追求长生之上,沉迷美色不可自拔,对国事只听之任之,重注享受,哪里管庶人死活。
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过了半日,军中果然有传令使前来,命令景文轩速回军营迎接安抚使。
景文轩这处别院是另外买的,闻将军在军营里找不到景文轩,就知道他可能是回到此处。
景文轩赶到军中,闻将军已经在军营要塞大门前恭候安抚使大驾光临。
闻将军虎目狠狠瞪了他几眼,景文轩站到他左后方,同十数位宫中有名的将领站在一起迎接。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
众将在冷风中吹了整整两个时辰,再火热的心也被这寒风吹得发寒。
“大将军,已经快要酉时,是否还要继续等下去。”一旁军师有些站不住了。
他一文弱书生,一站两个时辰,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也着实累极了。
“前方安抚使到哪里了?”闻大将军也等的十分不耐。
按道理来说,他一个堂堂定北军大将军,统领三十万大军,位高权重,着实无需亲自站在这里迎接。
但怎奈这安抚使是徐贵妃胞弟,当朝宰相之子徐良晟,正四品户部侍郎。
主管军中粮草辎重,此时军资干系重大,闻大将军不得不放下身段前来迎接,怎奈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不到一会,闻元正身边一亲兵双手行了个军礼道:“大将军,前方斥候来报,安抚使在前方玉龙关二十里地原地扎营,营内上方有炊烟升起,只怕不打算今晚入关。”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闻元正身型高大雄壮、霸气狂傲,哪里能受这种鸟气。
“徐良晟误我军机,我定要上奏皇上参他一本。”闻元正气急虎目圆瞪。
他本就长得霸气,如今怒发冲冠之下,就如快要暴走的雄狮一般,气势重到让一些没有武力在身之人直接被压倒在地上。
军师就是其中最最无辜之人。
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五体投地,被闻大将军外露的气机,压在地上摩擦。
徐良晟运送的这批辎重对定北军而言非常重要,比粮草要最要百倍。
粮草,玉龙关内有玉龙镇,玉龙镇作为北面最大关口,各国商人来往交汇之处,就算面临与北戎之战,短时间之内,粮食也不会短缺。
而最缺的是武器。
若不是如此,闻大将军又怎么如果心急,跑到军营门口等着。
“大、大将军……”楚军师虚弱的声音从地上传来,似乎马上就要归西一般无力。
闻大将军对楚军师的声音还是非常敏感,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楚军师,你这是何意?”闻大将军一把捞起楚军师,大手在他背上一拍道:“你我之间无需行此大礼,军师怎么老是如此见外。”
闻元正自认为地轻轻一拍,对楚军师这小身板而言,背部犹如被巨石重击,几乎要被他重新拍回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