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问其今日里发生了什么,都怪那可恶的登徒子当街把咱们的帘子掀起来”
同时也害玉儿被罗氏数落了一顿。
宋静云坐在床榻上穿衣,“那如今呢?媒婆走了吗?”
宋静云刚睡醒,双眼还带有朦胧的水光。
乌发顺过脸颊落在锁骨上有点妩媚的美。
玉儿叹了一口气,将人儿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没走呢,那些媒婆难缠得很,任夫人怎么劝都不肯走”
“最后,夫人索性不管了,等天黑肚子饿了,还怕她们不走?”
宋静云摸上铜镜里温婉的容颜,叹了一口气,“也怪我,当时就该带上面纱的”
玉儿反倒不同意了,嘴里一阵唾骂,“这怎么能怪小姐,明明是那登徒子作恶”
“怕他是故意的!”
玉儿在宋静云身后替她梳妆。
手上利落的给宋静云梳发,簪上几朵绢花,轻轻点了一脂娇唇,套上外裳,俨然又成了一惊才绝艳的美人。
连玉儿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见了都不免感叹。
“其实,也不怪人家上门提媒,小姐你呀,当真是难得的美人”
“贫嘴”宋静云娇嗔一声。
傍晚,锦城王府。
白煦如打了霜的茄子,一步三叹气的回了荆寒所住的阁楼里。
荆寒瞥见他精神不振,心里竟有些畅快。
旁敲侧击的问他,“白侍从怎么丧着个脸回来了?难道是人家姑娘瞧不上你?”
“别提了”白煦倒了杯茶,猛灌进嘴里。
茶杯置在桌子上发出噔的一声,很是生气,“都怪那些个京城的酒囊饭袋们,竟然也请了媒婆去提亲!”
“宋家的大厅本就小,他们一进去,聘礼往那一搁,全被他们占完了位置,我请的那媒婆连大门口没能踏进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跟要下锅的麻雀一样”
“气死我了!”
白煦说罢,直接捏爆手里的茶杯,压碎成瓷灰。
荆寒听见这一情形,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提亲的人竟有如此之多?”
“那宋家小姐,岂不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白煦一听哐哐捶着桌子,把上好的梨花木桌给捶出了裂痕。
“不可能!阿云肯定还在等我,我绝不会让人抢在我前头跟她私定终生”
“阿云?”荆寒听出这是白煦给宋静云起的亲昵称呼。
暗忖着这小子当真是对那宋小姐动情了?
“爷,您点子多,要不您帮我出个主意呗”白煦突然眼巴巴的看向荆寒,像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我想去跟阿云提亲,我想让她看到我,我想娶她!”
荆寒瞧着自己手边的小可怜,摸了摸下巴思索着,“你就这么喜欢这宋小姐?”
“当然了爷,我捧着她的画像能三天三夜不合眼”
“昨日被她瞧了一眼,我的心到现在还在悸动”
白煦说罢脸上泛出幸福的笑。
“可是你无权无势,人家小姐凭什么跟你?”荆寒当即泼给白煦一盆冷水。
这话如当头一棒,把白煦从美梦中敲醒了。
他有的只是一颗爱你的心。
和那些有殷实家底的人比,白煦毫无优势。
“那这可咋办呀爷?您快帮我想想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嘛......”荆寒眼珠子转了转,又打起哑谜。
“只是什么?”
“只是,你先把那副宋小姐的画像给我看一看”
“啊?”白煦当即警戒起来,那画可是他私藏的宝贝。
“为什么要看画?难不成你也看上了阿云?”
白煦心中一惊,情敌竟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