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毛病。
杨天然踢了一脚牧正让他闭嘴,转头询问笑意不变的少年,“有看到兽人的特征吗?”
“当然!我就知道天然哥会问,特意留意了。”白榕榕笑容真挚,“黑色长发,红眸,有很长的黑色蛇尾。”
杨天然脑海浮现出夜的脸,那家伙跟日不一样,对人类的态度模棱两可,抓人类也不知为了什么。
“走,去看看。”
偷偷摸摸跟上,杨天然头上顶个草帽,轻轻扒开植物,视线投到全身通黑的黑蟒身上。
夜若有所觉,从河面抬起脑袋环视四周,只听见几声“布谷——布谷——”的鸟叫。
“异世界的鸟叫都这么特别。”一只盘着的花斑蟒吐了吐蛇信子。
“人也很特别。”夜阴冷地瞥了一眼。
“你说的那个异世界生命?”花斑蟒语气狐疑,显然不相信夜之前的说辞,“真要有那么强,那这家伙怎么这么弱?”说完用尾巴抽了一下被藤蔓绑住的男子。
灌木丛里的五个头上都顶了草帽,他们视线顺着花斑蟒的身躯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人类男人。
“别是个雌性吧,我看看。”说着花斑蟒前段翘起来,边在地面走“S”道边化成个发色黑白相间的少年,下半身还保持着原型。
毫不费力的男子校服撕烂,“他们的皮毛真柔软,而且很脆弱。”他好像撕出了乐趣,兴奋的蛇信子嘶嘶作响。
“这么小,肯定是雌性!”
草丛里的几人根本没眼看,一米八挂小辣椒什么的,他们真不是故意的。
赤幼捂眼低头,无声叹气。
“异世界生命的雌性应该不长这样。”夜瞄了一眼得出结论。
花斑又变成巨蟒,蛇信子在男子重点部位试探气味,“是有股雄性的味道,啧啧啧,那他们的雌性肯定不幸福。”
“别贫了,快把他带回去,然后再去抓一些,祭神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始,我们却还没攒齐残次品。”
“要什么紧?现在刚好拿他们代替。”
“……”
两只巨蟒逐渐爬进深林,议论声越来越远。
等兽人走远,五人面面相觑。
还好跟来了,毕竟如今这么贴心送消息的人已经不多了。
杨天然将豆豆的安抚奶嘴取下来,防止他对它成瘾,“人暂时不用救,半个月内他都是安全的。”不过暂时可能会失去人权。
“可我们还得去一趟,弄明白什么祭神,什么残次品。”牧正说完发现张睿在盯着自己,茫然了下,“咋了?”
“一看就知道你没碰到过邪神。”张睿羡慕嫉妒。
牧正:???
杨天然笑了,跟牧正解释,“其实很好理解,祭神大概是献祭仪式,残次品……我估摸着是部落里不健全的兽人。”
在这种原始森林里,失去劳动力必然会被同伴抛弃,这是大自然淘汰法则,不过如此物尽其用的行为着实残忍。
“去是要去的,但在这之前,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把所有人召集齐。”团队合作是成功的要素,尤其现在碰到了多个种族对抗的情况。
……
……
三天后。
“这里就是我们的根据地。”
这三天里,杨天然无数次感叹洪的好处,如果它在,铺开精神力,方圆五里以内谁都逃不过它的法眼。
然而现在……
“你们长久驻扎在这里?”杨天然询问介绍根据地的大胡子男人。
“是啊!热带森林离城市太远了,一旦监测到空间折叠能量,快则半个小时,慢也是三天就开始了,城里的人来不及过来的。”大胡子形容潦草,长期住森林里,穿着打扮跟个野人没什么区别。
他乐呵呵的不像是在空间折叠里,反倒像在过年,“我们已经几年没见过新面孔了,来来来,我烤大虫子给你们吃!”
杨天然回头望一路上或救或捡的男男女女,虽只有十几个,这已经是他一刻不停歇的结果,“要住在这你们得自己搭棚子,学校应该都教过,有不会的吗?”
没有人点头,因为累的实在不想点头。
连续三天不眠不休,是个人都顶不住。
所有人在哪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汇聚一秒,表示一个月内都不想再看见这张脸,简直了,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能跑。
就算这家伙曾救他们于水火。
得到解散后,几秒一秒全部散光,连个招呼都不打。
杨天然尴尬地抠抠腮帮子,踢了一脚笑到直不起腰的牧正。
大胡子也笑得胡子直抖,“蛇族都知道抓一个往回送一个。”
“不是因为找不到好的栖息地吗!”依山傍水的地都被兽人霸占了,他连个山头都没找到!好气气!
“好好好,我不说了!”大胡子爽快投降,“我这里你随便住,想住几个住几个!谁让老子欠你一条命!”
几人以为大胡子的棚子很大,想到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他们轻快地跟上去,脚步略过一个个大棚子,停在一间茅草房前……
五人:???
“你的房子?”杨天然发出灵魂质疑。
“是啊!我自己搭的,漂亮吧!”
“……漂亮。”
牧正是最憋不住的,“我还以为……唔唔!”
杨天然收回手,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老哥家最近肯定每天都有人拜访。”
“这你都能看出来!”
呵呵。
“谢谢老哥,不过你家住不下,我们还是自己搭一个吧。”毕竟真不想每天被人拿着手纸来拜访。
“哎……那好吧。”大胡子很是遗憾。
杨天然微笑转头,转过来瞬间收回笑容,给几个同伴使眼色——走走走走走……
沿途看见好几个搭了一半的棚子,其主人面孔陌生,应该在他们来之前就在了。
因为不熟悉,便没打招呼,穿过诸多棚子找到一处比较大的空地,几人脚步丈量过后开始分散找材料。
当前者费劲扒拉总算将几根树枝用藤蔓缠在一起,在棚顶铺上茅草,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时,转头,一个右腿是红晶倒锥的女人扛着两棵树走了过去。
那树干,两个人都抱不过来。
内心感叹着体能系在这种环境占尽优势,便见森林中很多尾巴从树冠一挥而过,每条尾巴上都卷个三根树干。
正胆寒那是什么,下一秒表情死了。
杨天然扛着堆成尖的树干走过去,后面坠着的荆棘藤每个也没闲着,掉了又赶快卷起来。
一个人形运输机器大摇大摆地从所有棚子面前走过,表情轻松的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