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张睿没印象,彻夜未眠的獴都没察觉到什么!
杨天然哄了哄要哭闹的豆豆,压下突如其来的烦躁,“去把他们叫醒,然后去找遗落在其他地方的人,这绝对不是个例。”
不是个例……
张睿脸色又白了白,转身快步窜进洞里。
“你家幼崽奶的真好,白白胖胖的。”隔壁的雌性过来串门,羡慕地捏了捏豆豆的小胖手,“他是雌性吧,没见着翅膀。”
杨天然目光落到雌性兽人脸上,他明明昨晚才说过豆豆是人类雄性。
“怎么整天都是你这个雄性看幼崽,你们的雌性呢?”
也是昨晚才说过他们五人之间的关系,说了人类是一夫一妻制。
日当时一字不差的转达,这个雌性兽人还羡慕地扶了扶腰,说他家三个雄性需求很大,有点遭不住。
今天,他全忘了。
这一刻竟让人不寒而栗,只是睡一觉就被悄无声息的改变认知,甚至记忆。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祂把空间折叠带来的偏差轻轻往回拨了一点。
山洞里突然传来争执,顾不上邻居,杨天然转头快步进去,只见张睿被牧正压在大通铺上,健壮的草原大汉把刚成年的少年死死压住,双眼迸发着兽性。
赤幼想强行拉开俩人,白榕榕靠墙坐在一旁,闲散看着这场好戏。
杨天然抬腿一脚踹翻牧正,又给了一巴掌,给牧正物理醒神。
牧正茫然跌坐在地,脸上浮起一抹挣扎,随即双眼顿时清明起来,胡乱笼络身上的衣服,指指张睿又指指自己,焦灼辩解,“我是直的!”
“谁还不是直的?”张睿并没有怪他,简单说明了一下他们被不明物洗脑的事情。
洞里瞬间陷入死寂。
“是不是因为,张睿被兽人判定成雌性的缘故?”赤幼举了个例子,昨天每个兽人看见抱着豆豆的张睿,都一口说他是雌性。
因为在兽世,判断雌性的标准有三点,一,没有翅膀,二,带着幼崽,三,奶味。
张睿几乎和豆豆形隐不离,身上早沾上了奶娃子的气味,这三点他全部吻合。
说完以后,见四个男人都盯着自己,下意识摸摸脸颊上的红色水晶,“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清醒?”牧正羡慕嫉妒。
赤幼一愣,才发觉问题。
自己的思想自始至终没被干预过。
“因为那个东西没见过女性,不能判定赤幼的性别,所以无法干预。”
几人又看向接话的杨天然,几乎异口同声,“你知道是什么?”
杨天然回想起昨夜的经历,勾唇讥诮一笑,“能是什么,无非又是个渗透进其他世界的混暗生命体。”
——邪神。
几人脸色顿时难看无比,尤其张睿和白榕榕,两人切身体会过邪神有多难搞,如果被寄生,夺舍是家常便饭。
“兽世距离上次折叠将近三十年,三十年啊,足够一个邪神把整个兽世洗脑一遍。”
所有兽人都祭拜祂,祂已等同于这个世界的神,祂所认定的事,只要在夜深人静时广泛洗刷一遍,兽人对他们的认知会立马改变。
张睿颓了,“被祂判定成雌性,我无了。”已经能想象到出门就有雄性兽人找他生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