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蕊来时,滕霁轩还在软座上认真的批阅奏折,听到她入内发出的动静也并未抬头,而是继续在奏折上挥挥洒洒。
时沫蕊也如同往常一般,并不去打扰他,而是躺在软榻上小憩。
时间差不多了,滕霁轩忙完了便会叫醒她,然后差人送她回自己的住处。
“轰隆轰隆……”
窗外,雷声乍起。时沫蕊睡得不踏实,似是感受到了与恶狼交战的那个雨夜,猛的被惊醒。
滕霁轩微微侧目,语气冰凉的问道:“怎么?害怕?”
时沫蕊反应过来之后 ,还有点儿微懵,声音有些结巴,“不,不怕!做了个噩梦!”
滕霁轩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一层薄汗,听得出来她并没有说假话,便也没再继续追问,继续埋头批阅着奏折。
没多久,雨便哗啦哗啦的下了起来,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地。雨越来越大,风也越吹越有劲儿,直到吹开了窗户,桌案上的奏折猛地被吹落了一地。
时沫蕊立刻起身合上了窗户,并帮着将地上的奏折一一拾了起来,双手呈给了滕霁轩。男人却没有抬头看她。
时沫蕊其实很想回去,呆在这里实在是压抑,她听着窗外雨打屋檐的声音,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雨打屋檐枇杷落,原祸众矢终为的!”
我去,这做了古人就是不一样,诗文张口即出、信手拈来呀!
女子的意思是,她不想留宿太久,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