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明白了这个自封是克莉丝哥哥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切都是爱捡小孩的爱琴·温尔多德干的好事。
琴酒看了眼在自己对面坐着的安静吃饭的安格斯,这一下子也明白了他的来历。
他只能说不愧是母女吗,连捡小孩养的习惯都会遗传。
吃完饭后,克莉丝把琴酒关在卧室门外,生着闷气。
琴酒不肯跟他走。
虽然她本来的打算就是要留在这干掉BOSS成功上位,但是这和琴酒主观不跟她走不能相提并论。
啊啊啊啊啊,好讨厌,她找了他那么久,他不和她走!
讨厌凯哲,讨厌琴酒。
克莉丝撸着吃完饭后被她强行从窝里抓醒的哥伦布,吃个饭的时间,这口气越想越气,越想越咽不下去。
“克莉丝,我想和你聊聊,开门。”
门外的琴酒没有敲门,站在门外。
“不开,你不是有很多任务吗,去做你的任务吧,不要打扰我睡午觉。”
听到克莉丝这般赌气的话,琴酒哪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说错了。
“先生还需要我,我不能走。”
明明想开口安抚克莉丝的琴酒张口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奇怪,他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的,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克莉丝在床上恨得牙痒痒,这组织的BOSS到底给她家凯哲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琴酒就这么听他的话。
她也只是赌气,没有真的想逼迫琴酒必须做个选择的意思,于是把琴酒晾在门外两三分钟就把他放进来了。
“你想和我聊我在你走后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可以吃正常的饭菜了?”
琴酒沉默地点了点头。
时隔多年,克莉丝和他的性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克莉丝说什么话都能接上的他对如今的她一概不知。
琴酒的父母早就死在了为组织建立据点的意大利的黑街上,他黑到极致的灵魂上那唯一一抹随时会被黑潮淹没的白,是拴住他最后一丝人性的克莉丝。
在那座贫民区里窄小的木屋下,是年幼的克莉丝离不开同样年幼的凯哲,而现在,是琴酒不能没有克莉丝。
“那天下午你放学没有回来,我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你回家,我找遍了学校和贫民区,也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最后在屋子里呆了一天,有母亲认识朋友找到了我,并把我接到了市中心抚养,我一直过得很好……”
琴酒就坐在一旁细细听着他走后克莉丝的过去。
从童模长大成国际超模,学过医救过人,可能是行善救人得到了善报,十六岁生日那天以后不再惧怕阳光对正常的食物也有了食欲,为了让他在哪都能听到她的名字,转战了影视行业。
她真的一直过得很好,完全不需要他担心的好。
“我知道你离不开组织是有你自己的苦衷,我会站在原地等你,你不需要怕我走丢。”
克莉丝摸着琴酒柔顺的头发,她的凯哲也长大了,还是比她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