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永远都是相互的,克莉丝在剥琴酒的伤疤,怎么不是在剥自己的壳?
但她不能,不能就这么坦然拥抱住琴酒,他会起疑心的吧?
门扉即将合上,克莉丝此时的情绪波动比知道琴酒是自己哥哥时还要起伏波澜。
死琴酒,要是你再不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门已经微微掩上,演了好一大出戏的克莉丝内心就像是在过山车,接下来的结果不是上就是下。
没有纠缠的拉扯门传来的暴力,有的只是掺杂着哭声的呜咽。
“这些我吃不下。”
“克莉丝乖,血一会就有了。”
…
“克莉丝!”
“血,好多血,这下子就不怕没饭吃了呢。”
“医生在哪?救救我妹妹!”
…
“妈妈呢,爸爸呢,为什么别人的家里都有爸爸妈妈,我们家却没有?”
“克莉丝,母亲去了天国,需要很久才会回来。”
“那爸爸呢?”
…
“我回来啦,克莉丝今天有没有想哥哥呀?”
“想了,凯哲,我饿了。”
“你个小馋猫,想吃的,不想我是吧?”
…
“凯哲,放开我,太闷了。”
“克莉丝,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
“凯哲,我回来了。”
“克莉丝回来了呀。”
“以后就换我养哥哥啦。”
…
琴酒咬着牙说完,泪珠从眼尾滚落。
不能清晰记得的曾经在一遍遍的记忆抹杀和记忆恢复中一遍遍地重复,每一次对话的标点都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和她之间哪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片段,有的只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只是两个生活在贫民区的小孩,一点点长大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