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圣尊，哪吒先行告退。”
哪吒向司命和殷昇分别一拜，打开通往天庭的通道飞了进去。
哪吒一离开，司命目光便牢牢锁定在殷昇身上，似乎想将他看穿一般，赤裸裸的目光让殷昇有些吃不消。
“你别这么盯着我，有话直说。”
“不过数日不见，你又再度掌握一条大道，这等天资古往今来你也是独一份。”
“剑道我是一窍不通，不过凡是金仙境之上都对敕令有所涉猎，我也不例外，就连其他几位圣人都没有参透，你是怎么办到的？”
殷昇脑瓜子飞速运转，想着如何将司命搪塞过去。
“福灵心至，一朝顿悟。”
“大道若是能通过言语传授，世间就不会只有廖廖之数的圣人，司命，你着相了。”
司命眼波流转，从殷昇身上挪开，轻声叹气，漫长的岁月下，距离大道境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却迟迟无法突破，难免会让人心生杂念。
“或许我真应该听后土娘娘的话，走出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司命环顾四周，这个待了数千年之久的地方与初见之时别无二致，就像自己的境界一样，岁月流转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原以为潜心修行自然而然就能突破，现在想想，或许就是这个想法困住了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眼前这方美轮美奂的小天地，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精美的牢笼，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困扰你的到底是什么，但后土娘娘说的对，多出去看看对你总归是有好处的。”
“世面世面，无非就是世界的另一面，是你平常见不到的那些方方面面，大道或许就潜藏在其中。”
殷昇看着微微低头，看着一脸愁容的司命劝解道。
“世面吗……”
司命闻言嘴里念叨了两遍，随即仰起头直视殷昇的双眼，郑重的问道:“殷昇，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能帮我一定帮。”
“我想跟在你身边一段时间，见见你说的世面，可以吗？”
殷昇闻言一怔，有些诧异的盯着司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真的想要跟着自己。
“额……也不是不行。”殷昇有些犹豫。
“不过你走之后，轮回司的事务该怎么办？”
“轮回司平常的事务孟婆一人足矣，更何况现在的轮回司主已经不是我了。”
“不是你？那是谁？”
面对殷昇的问题，司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殷昇，嘴角微微扬起，眼底满是笑意。
？？？？？？？
殷昇见状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了一会儿，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不会……是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