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春节晚会放着，连接着音响，整个一楼都闹哄哄的。三个人怎么随意怎么来，让阿姨把饭摆在了客厅，就着热闹的气氛边吃边聊。
也可能真是因为过年，许誉和邵旸两人都挺收敛的，只是不接对方说的话，一个说句话另一个就闭嘴，当没听见一样。得余茵在中间接了话，另一个才愿意说。
说着说着，余茵夹在中间跟个传话筒似的。
她端着一盘半冷的拔丝地瓜坐回沙发上，他们俩中间的位置陡然空下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默默离远了点。
挺好玩的，又有点好笑。
她不说话，就还真没人说话。
司机放假了，邵旸和许誉喝了酒，也叫不到车，余茵商量着让许誉留宿。二楼一堆客房，小年那天家里来了不少人都整理过，可以直接入住。
邵旸抿着嘴，显然是不愿意让对方留宿的，但可能说出来就显得小气？他没吭声。
许誉喝了酒懒懒的，盯着打车的界面，“再看看，能打到车我再走。”
余茵点头，简单收拾了下桌子，开始筹划娱乐项目。就三个人，麻将不行，也不能玩两个人的游戏，让另一个人受冷落。
“我知道了。”余茵飞身上楼。
底下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知道打车难，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邵旸冷冷的，“你没车？不知道开车？最不济你也该不喝酒，家里那么多车，你开走一辆也没问题。”
许誉温和一笑，“邵音邀请得很突然，又说有司机来接，我确实没考虑得那么多，抱歉了。一起吃饭也不好你们主人喝我一个客人不喝，扫兴。”
“……”邵旸，“你就不该来。”
许誉：“我是邵音的客人。”言外之意就是你管不着我。
“你……”
楼梯方向传来脚步声，余茵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脚步轻快地跑过来。邵旸冷眼看了许誉一眼，未尽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他们以为大概率是打牌之类的活动，却不想余茵拿过来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
——飞行棋。
“这个简单也不费脑子。”余茵解释，“打牌的话太麻烦了，瞟一眼电视就不知道上家出的什么牌，手里又有什么牌了。”
也有道理，许誉和邵旸琢磨了一会儿，也同意了。
“既然是游戏总要有输赢，要不要定个规则？”许誉说。
余茵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憋着坏了，刚想拒绝，就听见邵旸说了句好。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
余茵突然明白了，这场斗争其实根本与她无关的，她只是一个见证者，抄手一笑，“行啊。”
“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吧。”许誉说，“赢的那个问最后到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