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并不是他们之间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余茵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她刚刚确定了,他表现出来的恐惧和担心不是假的。至少在爱她这件事情上,他应该……没有欺骗。
“在想什么?”
男人顶着她的眼神看过来,眼底晦暗一片,情绪不明。
余茵勾起唇角摇了摇头,“发呆……”而已。
话没说完,紧贴桌面的手机震动几下,两人同时去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余茵没着急接,等它孜孜不倦地响了第二次,才摁了接通。
这个号码是于音的,除了少数几个重新回复联系的朋友,打这个号码的,都是找“于音”的人,她能避则避。
但能连续打两次,应该是有急事。
余茵接起,没有出声,等对方先说。
僵持两秒,低低一声笑。
“把我拉黑了?”
阴魂不散的燕敬予。
没有。余茵此时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事?”
对面,路饶放下筷子,目光幽深,定住,视线牢牢锁住余茵。
余茵被她看得不自在,呼吸都紧促了两分,电话那头燕敬予说看她一直没回消息,问她到家了没,还说他那儿还有几件她的衣服,问她要不要。
她通通没有过脑,“嗯”“唔”“随便”的敷衍了几声。路饶的呼吸越来越近,打在她的耳侧,在燕敬予说出一句让她好好考虑今天下午的谈话时,他的唇/舌/缠上了她的耳廓。
重重一/吮,余茵半边身子/麻/了一下。
更亲密的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一下,好像带上了浓郁的惩戒的意味。
电话挂断,随手扔在一边,几乎同时,路饶的/吻/狠/狠落下。他几乎没有任何怜惜,唇/与唇的碰/撞/伴随着撕咬,不肖一会儿,余茵就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聊什么了?”他放开她,言犹带/喘。
哪能不在意,只要想到她与别人共处,就嫉妒得想发疯。内里全是混乱肮脏的情绪,轻轻一戳,恶意就能流出来。大度全是装的,恨不得把她/绑/起来。
当然不能表现出来了,当然不能,要克制。
余茵半真半假地试探,“他告诉我了一些事。”
“和我有关?”
“是。”
“说说看。”
他的语气不是紧张和戒备,反而是好奇和兴味,像是不管从余茵的嘴里得到什么答案,他都很坦然,或是都准备好了回答的说辞。
余茵突然不好奇了,“不重要。”
他自然转成了另一重意思,“不能告诉我?”说这话的语气,比刚刚重。
余茵望向他,“你有不敢让我知道的事吗?”
路饶眼里明明灭灭,扯了扯唇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