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完全被他掌控了。
同样的空间,五年前她坐在那张沙发上,他匍匐在她脚前,求她把他当一只狗养在身边。五年之后,他道貌岸然地坐在这张沙发上,看他的姐姐,衣/衫不/整地露出惊讶窘迫的表情。
虽然不是同样的身体,但惊讶的样子很相似。
他上次说爱她的时候,她也是这副表情,难以置信、想生气又不忍,故作镇定。
唔,很漂亮。
余茵抿了抿唇,“我去一下卧室。”
路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个时候她会希望自己做出什么回答呢?应该是礼貌的吧,表示自己会忘记今晚这个插曲,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安心入睡。
但这不是他。
路饶从沙发上起身,迎着余茵的目光走过去,“需要帮忙吗?”
说这话时他的喉结轻轻滚了一圈,这是自然的身/体反/应,他克制不了。
余茵伸手揪住了自己宽大的领口,“不用。”
她转身想走,路饶伸手钳住她的肩膀,她诧异回头,揪住领口的手松开,表情懵懂,“怎么了?”
路饶从善如流地垂下眼,轻轻咳了两声,他知道怎么把自己伪装成脆弱、苍白的可怜虫,“有点不舒服,好像发烧了。”
倒计时又在他的心里响了起来。
三、二、一。
“啊?”余茵伸出手,“我看看。”
她踮起脚去够他的头,裙摆微微上移。
男人垂下的眼睑里/欲/望浓了三分,乖乖低下头,任她触/碰。
“好像是有点热。”余茵刚洗完澡,手心是滚/烫的,她也拿不准路饶是不是生病了,看他脸色不好,“你去沙发上,我给你拿药。”
她走去屋子惯用放药的电视柜边,确认了一句,“还在这儿吗?”
路饶坐在沙发上,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肩膀上,她头发上的水滴落下来,打/湿/了一小块睡衣布料,“嗯。”
药盒在电视柜的抽屉里,要拿的话得蹲下。
余茵小心地捋平裙子,垫在身下,侧蹲下去。她一手攥着裙摆,一手在药盒里翻找,盒子里的药都贴了标签,很好找。拿出温度计和标着“感冒、退烧”那栏的药站起来,认真地看说明书。
“先测个体温,然后——”
“滴。”
柜式空调响了一声,开始出徐徐暖风。余茵回头看,路饶腿上盖着一条薄毯,怀里还抱着沙发靠枕。
这么冷吗?看来是真的病了。
余茵走过去,把温度计递给他,刚想在一边坐下等,被人伸手揽进怀里。
她挣/扎了一下,路饶言简意赅地提醒她:“沙发很脏。”
余茵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那你放开我吧,我去卧室……”
路饶揽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夹/着温度计呢,别动。”
余茵僵在原地,不动了。身下的布料比睡/裙柔/软的蚕丝面料粗糙一些,不知道是薄毯还是他的西/裤,让她有些难受。腿部用/力,虚虚抬起。
坚持了两秒,又坐回去。
路饶笑了两声,胸腔的震动隔着衬衫和睡袍传递给了她,看她露出恼意,才不紧不慢地正色道:“姐姐,你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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