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差了?”余茵诧异地问。
她好像看到渝州市的标志性建筑渝州楼。
岑驭揉揉眉心,眼里零星几缕红血丝,“嗯,下午临时过来的。”
余茵趴在床上,手机靠着墙放着,她托着下巴,头发从两侧倾泻下来,身上穿着白色卡通睡袍,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细声细气地跟他说话:“好辛苦呀。”
岑驭把手机也搁在了一旁,用支架固定住,屏幕里出现的画面更丰富了一些,不再聚焦于他的脸,露出他散了几颗扣子的胸膛和握着水杯的纤长手指。
“还好,你今天拍摄顺利吗?”他笑着盯着屏幕,看余茵蓬松柔软的发顶。
“挺顺利的。”余茵耳根有点发热,轻声细语地指挥他,“你屏幕往下一点。”
岑驭纳罕,沉默片刻还是按她说的,将手机的视角往下移了一点。这个角度,屏幕里已经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脖子以下到曲起的膝盖处。
“我衣服脏了?”男人扯了两下衬衫,抬头看见屏幕里的人不知何时整个人埋进了垫在肘部的枕头里,露出的侧脸脸蛋和耳朵尖红扑扑的。
在枕头里滚了两下余茵才抬头,自我反思,“不,是我脏了。”我的思想脏了。
岑驭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语,哑然失笑,把镜头又移回来,挪远点了,故意板着脸看向屏幕,一言不发。
余茵知道他没生气,轻咳了两声,“我还没看完。”
岑驭挑了下半边眉毛,“你还想看完?”
“碰/不到/摸/不到的,我看看还不行吗?”她吹了个流氓哨,“在吗帅哥,看看……”最后一个音她含进了嘴里,囫囵的发出一个哼声。
岑驭罕见的露出惊愕的表情,两秒后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喉咙滚动几下,“不要闹。”
“我根本就没闹!”余茵嘤嘤装哭,“谈个恋爱,亲不能亲,面见不到,想看看也不给看。我只是好个/色,又不是要骗你钱,这么小的愿望你都不实现?”
岑驭偏过头,下颌左右磨了一下,额头青筋直跳。
余茵还想调戏两句,屏幕突然黑了。
岑驭把摄像头遮住了。
“欸!”余茵一下在床上坐直,“岑岑,宝宝,老baby,干嘛!干嘛给我关小黑屋啊!”
没人理。
她捧起手机,凑近屏幕,“宝宝,开门,是我呀,小鱼儿。”
依旧没人理。
“你好,请开个门吧,我想回家睡觉。”
还是没人理。
“好吧,不开就不开,我会自己找桥洞和垃圾堆的。”
装可怜的方法勉强奏效,屏幕终于出现了画面,不过是一堵酒店中规中矩的贴着黄色壁纸的墙。
岑驭清清淡淡的声音传过来:“面壁两分钟,净化一下脑子。”
余茵心里狂笑,面上苦恼,存心说:“换堵白墙吧,这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