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了点清新的皂香。
这味道——
“岑驭?”
那人没有甩开手,轻轻地“嗯”了一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余茵绷紧的脑神经霎时间松懈下来。
她对她有莫名的信任感。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他是free。
——尽管又神的名号更响。
但free是她的队友,是无数次帮她解决过背后的敌人,让她可以坚定的依靠和信赖的人。
岑驭也是在追逐中慌乱地躲进了里头,棺椁内部太矮,余茵进来之前,他还可以趴着,用手肘作为支点,撑起身体的重量。但为了给余茵腾位置,他半跪起来,趴伏下腰,整个人扭曲的折叠在一起,才不至于磕到头。
这个姿势,他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可以使劲儿的支点,棺椁内部又滑,他只能掌心撑着两边的墙才不至于跌倒,整个身体却不可避免地呈现一种向余茵倾斜的趋势。
余茵也很紧张。
她感觉岑驭的呼吸声,离她越来越近了。有好几次,她甚至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耳廓,留下了难以忽视的潮热。
他似乎也很激动,像是情难自抑,她抓住的那个胳膊,在无法克制地战栗。
——那是岑驭肌肉长久蓄力产生的后遗症。
但她不知道。
她听见活尸的脚步声就围着棺椁踱步,哒、哒、哒,跟她的心跳声重合。
“你不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她小声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岑驭胳膊的颤抖顿了一顿,“你说。”
余茵的声音又轻又软,却无比清晰:“你哭着求我留下来陪你睡觉。”
岑驭不说话了,呼吸声却更重了些,余茵不想放过他,小声追问:“你以前喝酒也哭吗?”
岑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嗯”。
余茵笑起来,“很可爱啊,也不发酒疯,只是哭,你是水龙头转世成精吗?”她伸手戳了戳似乎是他肩膀的地方,“有其他人说你可爱吗?”
岑驭在黑暗里动了两下,有衣料摩挲的声音,余茵看不见,但感觉他可能是在点头或者摇头。
她轻轻笑了一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以前,你有没有求别人留下来陪你睡觉?”
这次沉默更长更久,他似乎是不准备回答,默默地将头挪远了点。
可余茵一把掀住了他的衣领,凑近继续问:“有没有?”
“没有。”
低低的回答在棺椁里响起。
余茵愉悦地笑了。
“要接吻吗?”她问。
这次她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一秒、两秒,她毫不急切。
“那个……”
滋滋的电流声和人声响起,来源是余茵口袋里的对讲机。那头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就是想提醒一下两位,这个是连接我们工作台的,用来求助。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按一下红色关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