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鸣泽将何亦撞飞的一瞬间,仿佛龙吟般的声响与威势瞬间宛若潮汐,从这个空间漫出,淹没向整条隧洞。
霎时间,所有的隧洞之中都开始传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宛若万万只黑鸦的展翅与哀鸣,密密麻麻鼓动着。
仿佛一场被烈火触发的倾世暴动,声势浩大的冲撞着,
不过这一刻,那些声音,无一不是在远离此处。
因为所谓“王”的战争,即使余波,也足够毁灭大多数
“作为交易伙伴,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可靠啊,何亦。”
路鸣泽看着似乎心情极佳,
见一击被挡下,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身型一转,反手抓住何亦的手腕,便是猛地发力,斡旋半圈,径直砸向地表,瞬间激起烟尘缭绕,碎石迸裂纷飞,
“所以你设下这座‘舞台’,用暗示或是直接操控引起四人对你的围攻,就是为了逼我哥哥被迫交换?”
然后便不再行动,只是停于半空,饶有趣味的问道。
烟幕散去,所有刀剑尽皆挡在何亦的身下,使其并未遭到多大伤害,随即一个起身,便也飞到了半空,七种大罪无比顺从的环顾于身侧。
“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而已。”
何亦右手轻抬,“傲慢”的汉八方便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依旧淡漠的回答。
而听完,路鸣泽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甚,眼眸之中光影变化,像是充满了好奇,
“是吗?你也成了个城府深重的家伙了啊。”
而何亦则似乎根本不在乎,
“为了得到我想要看到的结局,无所谓手段,但,也绝不是毫无底线。”
路鸣泽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
“怎么,没有想到加图索家族会真的出手,造成现在的局面吗?”
何亦也不掩饰,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做的这么过火,这与他们从前的做事特点不太一样,虽然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自傲,但现在,明显激进狂妄了很多,就像是......”
路鸣泽替他回答:
“有了什么可以支撑他们立于不败之地的本钱?”
何亦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似乎也是在思考着些什么,比如自己眼前的小恶魔......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这所谓的“本钱”,究竟是什么。
说完,路鸣泽像是觉着这个话题无趣,他随手抓起废墟中一辆没了轮子的挖掘机便向着何亦的扔去,
“太过无聊的话题,蝼蚁就算藏有灭世的圣杯,也终究只是蝼蚁,要不我们谈谈现在吧,现在的问题应该是我们啊,我们两个,何亦,要不,先打一架再说?”
何亦没有动作,立于身前的两柄刀剑便足矣瞬间将飞来的铁壳子拆成拼图。
“你要是肯就那样站着,让我把你哥哥的身体敲晕的话,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而路鸣泽听完,却是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也很讨厌麻烦啊,但是咱毕竟是金牌销售小弟,呃......加打手,有职业操守的,既然好不容易从哥哥那里收到了第一回委托,当然得认真完成,哪怕一来就是地狱难度。”
而何亦此时却是直接问道,
“是吗,所以,这委托,是指将这四个人都救走?还是......杀死我,再将这四个人救走?”
话音落下,路鸣泽依旧只是那般无悲无喜的笑着,
“也许是,杀死你,杀死它,杀死她之后,再救另外三个人走呢?”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来,看着何亦,分别指向何亦的身后,以及自己的身后。
听到这话,何亦神色已然冷了下来,将手中的汉八方微微抛起,在其下落之际,朝着剑柄轻轻一弹,
伴随着爆炸般的空响,汉八方便已剑锋直至路鸣泽,破空而出,
“那你会死的,和你的哥哥一起。”
剑锋即将刺入胸口之际,路鸣泽一晃便已不在了原处,而是到了汉八方的后面,伸手,便抓住其剑柄,将其反抛回去,而这时,何亦却也转瞬间便到了他的身侧,在汉八方将被抛飞之时,再度抓住剑柄,猛地一个上挥,剑尖于路鸣泽的脸庞极近处滑过,不待其反应,另外六把“七宗罪”也已经飞到了路鸣泽的头顶,
何亦空中转身一个下旋,狠狠踢中胸口,使其只得被强大的惯性冲撞下地面,而死亡如影随形,六柄“七宗罪”则正以更快的速度循着路鸣泽下坠的轨迹刺去,眼看顷刻之间就将被钉死在地面,
而路鸣泽却是忽的狂笑起来,他在半空之中强行调换了身型,随即,死盯着逼来的六把刀剑,正面直冲而去,宛若一股逆风的气流,竟直接将以万钧之力飞来的六把刀剑轨道偏移,
当路鸣泽冲至六柄刀剑之中时,只脸颊边上被划破一个小小的口子,而他则趁此机会,双臂分别抓住“嫉妒”的太刀,“暴怒”的斩马刀,气势一震之间,其余四把刀剑皆一时无力四散飞去,插进石壁或铁轨之中,
而只是一个残影过后,路鸣泽已然飞至何亦身前,两柄刀剑每次劈砍之间,皆仿佛带着千吨风云,风云之中尽是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