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雪仗，嘉平在暖气房里待了很长时间，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彻底暖和起来。
所以等两人寻觅晚饭时，晚饭都快变成了宵夜。
正在吃烧烤的裴青空，看到眼线刚刚发来的消息，不由得爆了个粗口说：“卧槽！”
嘉平抬头看他。
能让裴青空惊讶的事可不多见。
“张嘉明被人送到富婆富豪的床上，因为玩得太花，现在进医院了。”裴青空压低声音给嘉平分享内幕。
服务员正巧给隔壁桌上菜说：“你们的烤鸡屁股。”
嘉平愣了愣，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到底有多么的曲折离奇。
“被人……送到床上？！”嘉平尽量压低自己惊讶的声音。
“说是扰乱了人谈项目，正好他现在也算是落水狗，那人不想忍下这口气，就给张嘉明喂了药，用他去拉拢其他的合作方。”
这只能说是风水轮流转。
当年张嘉明向嘉平下手的时候，怕是想不到他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在裴青空看来，张嘉明就是太贪心了。
如果在几天前他断臂求生，就算要进局子里待上几年，出来后还能留下一些重启江山的资产。
或者说，张家破产后，就待在国外别回来，也能一辈子活得自在。
可张嘉明想要的太多了。
他想要权势，想要名声，想要更多的钱。
现在他就为了别人的权势，别人的名声，别人更多的钱，失去了健康的身体。
到时候再出来，就算还有资产，他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心态去重新来过。
裴青空看到详细的前因后果，本来幸灾乐祸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怎么了？”嘉平问。
他若有所思的说：“张嘉明是干扰了一个拍电视剧制片人的项目，那个制片人找了美女，想求着季夏破例拍个电视剧。”
破坏的项目，自然就是这个项目。
以制片人的能力，是没法帮助张嘉明解决困难的，那么他想找的人，只可能是季夏。
好在，之前嘉平就提出过季夏的异常，所以裴青空对这个消息并没有多惊讶。
嘉平戴好手套，把稍微放凉的碳烤鸡架撕成一块块的，然后一口鸡架，一口蜜桃味起泡酒，根本不在意裴青空在说什么。
有酒有菜，有美男相伴，没必要去听那些脏耳朵的龌龊事。
见嘉平完全不听这些，裴青空笑笑，看清楚烤鱼的品种，再把嘉平手边的起泡酒换成气泡水。
嘉平没有注意到饮料细微的变化，喝得依旧尽兴。
越往北，食物的份量越大，再加上舌头上的伤口愈合，嘉平胃口大开，吃得肚子是滚瓜溜圆。
最后她捧着肚子，摇摇摆摆的回酒店。
裴青空也不好背她，怕挤压到她的胃，只能跟在她的身边，避免她踩滑了滚进雪堆里。
路灯在身后，影子就在脚下。
看着自己的影子，嘉平“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看，企鹅。”嘉平指着自己的影子哈哈笑。
为了保温，出门时她被裴青空加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现在摇摇晃晃的走着，很像是同样一步一晃的胖企鹅。
裴青空也跟着笑：“我这么喜欢吃虾，在你身边应该是南极磷虾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