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牙槽，“要不……带我一个？”
另一边。
孔令华跟着郁宸从训练室里走出来。
长长的走廊里，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孔令华喊住郁宸，自责的道：“郁队，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们会因为我的偏见而对迟聿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的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孔令华鞠躬，脊背压的很弯。
郁宸回头，神色淡淡，“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郁队，我…我已经跟迟聿道过歉了。”
孔令华小声道，“他没跟我计较。”
“该说的话，在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这件事迟聿不跟你计较，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孔令华是他招进来的，对方之所以针对迟聿，他也有责任，更责备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郁宸睨了眼他的手腕，上面贴着膏药，“我们电竞人的职业生涯很短，别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孔令华摸了摸受伤的手腕，惭愧的低下头，“我知道了。”
“冯凯被开除，至于张文涛那边。”
郁宸沉吟片刻，他昨天临时接到联盟的电话，在周测成绩刚出来之后就离开了，并不清楚之后发生的事情，等他回来的时候，才听说霸凌的事情。
“张文涛是你招进来的人，身为队长，你应该更清楚队长身上肩负的责任。”
孔令华点头，“我明白，我会找他谈话的。”
郁宸没再说什么，他欲要转身离开，似是想到什么，有回过身来，指着他的手腕问道：“你的手腕，医生怎么说？”
孔令华苦涩一笑，“医生说损伤很严重，如果再继续高强度训练下去，这只手就别要了。”
他很想说自己没事的，很想说自己还能再打几年。
可是面对郁宸时，他又说不出虚假的话来。
“郁队，让你失望了。”
说来惭愧，虽然郁宸比他小几岁，可当年加入X战队，还是郁宸招揽的他。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技术主播。
嘴笨不甜，留不住粉丝。
能在直播间呆住的，都是靠着他技术吸引下来的技术宅男粉。
如果不是郁宸，恐怕他还在那个平台苟延残喘。
“决定了？”郁宸摸了摸口袋，想掏根烟递给他，可翻遍口袋，却只找到几颗奶糖。
他递给孔令华一颗，“决定什么时候宣布了么？”
孔令华有些无措的接过奶糖，“嗯，秋季赛后吧。”
“退役之后有什么打算？”郁宸又问，他目光落在窗外，就在楼下的门前广场，几个人影前呼后拥朝着角落走去。
顺着他们走的方向看过去，郁宸看到冯凯正拖着行李站在路边打电话……
郁宸眉头一皱。
“我已经申请进教练组了，准备留队。”
孔令华提起退役还有些伤感，嗓音中夹杂着几分不自知的哭腔，“主要是我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就我这嘴，就算再回去重操旧业，也打不出什么名堂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