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何魔力可以凝结为投影，因为投影其实就是魔力以某种形式，完全复制了那具身体里的一切之后形成的产物！
按照深渊所言，超凡能量就是走上独自进化之路的微观文明，那么，集群生命同样也是各司其职的细胞，所以如果魔力愿意的话，自然可以变成任何一个集群生命的样子！
只不过，魔力并不那么做，械力也不会，灵力也不会，但，深渊会！
微观文明的世界观，价值观，思维模式本应和集群生命截然不同，而深渊就是其中的异类！
深渊不但渴望占据更加广阔的‘微观世界’地盘，还渴望，同时成为集群生命！
甚至已经产生了集群生命了！
“你以为那些家伙不会像我们这样做？”深渊似乎看出陆离的想法，嗤笑一声。
“你以为元素生命是什么？”她操纵着海瑟薇的形体，贴在陆离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轰！
这句话宛若一道恐怖的闪电，在陆离耳边轰然炸响！
“死灵……又是什么？”不出陆离所料，深渊吐出恶魔的低语！
“对啊，为什么死物还能拥有神智呢……”陆离茫然的低语道。
“所以他们……她们全部都是微观文明的集群？”
“那么我又是什么？”
周围的黑暗在这一刻十分应景的更为深邃，宛若无穷无尽的螺旋，卷着陆离向更深层跌落！
‘深渊’化作的无穷红光，在黑暗中化作一个恐怖的笑脸，它关注‘陆离’这个生命已经很久了。
这个生物，潜力很不错，如果可以取代他的话……
如果可以污染他的话……
果然，对于这种喜欢探究真相的生命而言……
部分真假半掺的真相，就是击溃他们心灵防线的最好工具！
“来吧，放开你的心，加入我，成为我的一部分，与我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其实，我也可以是海瑟薇，不是吗？”
“我可以是任何人，我可以是……一切！”
陆离眼前的每一个赤红光点都在笑，它们欢呼雀跃，环绕着陆离的身体跃跃欲试！
“加入永恒的深渊，你将会理解一切，召唤师……”
“无穷的伟力将会与你融为一体，你将获得无上的力量……”
深渊的低语一刻不停的环绕在陆离耳边，这些嘈杂的声音让他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这已经超出了灵魂战斗的范围，而是关于‘道’的博弈！
“生命的终局，就是思维，而深渊会向你分享一切知识……”
“万事万物的本质，就是信息，而深渊会共享一切信息给你……”
陆离茫然的点点头，似乎觉得眼前的赤红光点所言极是，虽然心中终究是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怪异，但他此时却无暇细想。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紧闭双眼，随后，一抹冰冷的赤红之色，轰然闯入这个漆黑的世界！
“我答应过你，我会一直和你一起，无论旅途的终点在哪里。”那声音平淡而决然，甚至不像是来劝陆离的。
“所以，哪怕前方是深渊，我也会与你一起。”一片片属于冥府的青灰色石砖在陆离身边构筑起一片小小的安全区域，将所有繁杂隔绝在外！
“只不过，我希望这个选择，是你的意志，陆离……”海瑟薇轻声说道，那声音之中只有愿将一切托付给眼前之人的信任！
“卧槽？你怎么进来的？”深渊惊了，眼前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别以为只有深渊具备干涉意识的力量，若是那样的话，你也太小看死灵了。”海瑟薇的神色淡然，虽然那一抹冰冷的红光在数量上与眼前整个漆黑世界无法媲美。
但，确实是同一层级的力量！
而她的话音未落，一抹瑰丽的湛蓝灵力绽放，无数黑白二色的棋子落在青灰石砖的缝隙之上，那石砖构成的小小空间，瞬间成为一处棋盘！
“想要论道的话，在下倒是可以奉陪。”黎笙的声音淡然如水，可那决心，却不容置疑！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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