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琦挑了挑眉,看着虎泗认真中带着怒意的表情有些想笑,“那你想怎么样?在冬季的时候和豹族打一架?”
虎泗摇了摇头,他脑筋转不快,也不懂这些周旋,但他知道这样的纵容只会让豹族和虎族更加割裂。
“还有别的办法的。你跟着哥哥干了那么久,为什么要放任他们?”
“我只是选择了最简单、损失最小的方法。”瞧着虎泗虎头虎脑的模样,虎琦的目光不由地带上几分怜悯,“你哥哥还真是把你保护的很好呢。”
一点聪明没沾上。
虎泗眉头紧锁,没细想虎琦后面的话,“你知道他走前把族群交给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他父亲的理想?呵,可笑的坚持。要是你哥哥,我还愿意多说几句。你,一个坐享其成的傻小子,没资格和我讲这些。”
虎琦最后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大力拨开虎泗的身子就走了进去。
虎泗踉跄几步,还没从虎琦的话中缓过劲来。
他不禁想到哥哥让他找人支援时告诉他不要找虎琦,是不是那时他就察觉到了虎琦不对劲……
来不及多想,他闪身进屋。
虎逸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细看才能瞧见胸膛微微起伏着弧度。他的身上都尽数被包裹上了草药,一点完好的肌肤都看不见。
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虎琦唇角扬着细微的弧度,声音如往常一样柔和,“我会替你好好管理族群的,你安心歇着吧。”
说完没有停留,顶着虎泗憎恶的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鲜亮的保护外衣被撕开,流露的真相让虎泗恍在无人之境。
良久,他才在虎逸的床旁坐下。
在温暖的木屋里,虎泗忍不住发颤。
“哥……”
他嚅嗫地呼唤着虎逸。
无论是没有回应的哥哥,还是现在的虎琦、现在的族群,都让他觉得无比恐慌。
陌生的可怕。
……
回去的路上,胡凌舟总感觉有股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他原本以为是虎逸受伤的味道,可已经走了这么远,血腥味仍旧没有消散。
胡凌舟狐疑地侧头看向林可意,她神色轻松,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林可意见胡凌舟慢了下来,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总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听到胡凌舟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林可意瞬间红了脸,面上露出几分窘迫,“不是受伤了,是……是……”
蛇兽还在旁边,就算是正常生理情况,她也不太好意思就那样当着其他雄性的面讲出来。
她瞧了眼蛇兽,见他目视着前方,没有在意她和胡凌舟的动静才安下了心。
俯下身,悄悄对着狐耳解释道:“是发情期来了。”
说完她就感觉身下的狐脊变得有些僵硬。
胡凌舟停下前进的步伐,回望的眸子闪亮,惊喜的情绪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那你岂不是不用冬眠了?”
被他激动的情绪感染,林可意忍不住扬起笑容,“嗯!不用冬眠了。”
两人的欣喜让蛇兽侧目,对上眼神的刹那,林可意瞬间收起了笑,莫名地感到几分紧张。
她的反应被蛇兽尽收眼底,蛇眸染上几分笑意,他本就有种阴郁美男的气质,现下更是多了几分惑人的璀璨。
林可意不禁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