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白涛抿了抿唇,眼中的犹豫更甚,酝酿许久,只是问道:“你会带我离开羊族的对吧?”
林可意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当然了,怎么了吗?我看你表情不太对,是不是……”
白涛没有说话,低头将一个小布袋从怀里掏出,叮当作响,像是什么银器。
布袋打开,是单个的手镯和耳环,做工非常粗糙,但从上面铸制的小花来看,应当是现有工艺能够做到的最精细的程度了。
耳环的工艺与手镯一致,上面都铸制着同款小花。
这个手镯林可意看着觉得眼熟,直到余光看向旁边跳舞的雌性,才想起羊族的雌性手腕上都是这些。一只手上能套三四个,想来应该是羊族的饰品了。
林可意摆了摆手,“送我的吗?我不要报酬的。”
“不是。”白涛摇了摇头,低着头用细微的声音解释他的意思,“他说,如果今晚不能让你同意做我的雌性,我就得去追求其他雌性了……那样……我可能没有机会离开羊族了……”
林可意一怔,没有想到这么快白寿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后面的事。
兽族的追求主要是为了繁衍后代,这种转而追求其他雌性的行为他们并不会有芥蒂,白寿这样安排也是合理。
如果白涛能够找到对他好的,他也喜欢的雌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想离开羊族还是想在羊族成家脱离白寿?”
“我要离开。”
白涛答得毫不犹豫。
他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每每走在羊族的地盘上,他就觉得路上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好像他有一点不轨的心思白寿就会知道,这样的感觉太压抑了。
只要他还在羊族,他就无法感受到自由。
他递上手里的手镯,“这是他为我的雌性准备的,如果你愿意请把它戴在手上。”
林可意看了看银镯,确认道:“是假的对吧?我们只是做戏。”
她并没有接受第二个雄性的打算,要是胡凌舟知道她在山下多了个雄性,怕是得气死。
白涛点了点头,低垂的眼眸闪过一瞬失落。
对她来说是假的,但对他来说却是真的,结了偶的信物怎么可能收回?
见他点头,林可意才拿着手镯戴上了右手。
银制卡扣扣在手腕上发出叮铃的声响,白涛蹲下身子单膝跪地,手握着另一个耳环扣上了自己的左耳。
粗糙的银环穿过他的耳垂,殷红的血争先涌出,染红了他的白肤,血液滴上他素色的衣服,醒目刺眼。
林可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帮他去擦耳上的血渍。
“你这是干什么?”
白涛垂着眼,因为疼痛声音有些发颤,“求偶仪式的一部分而已,我不这么做他不会信的。”
林可意抿着唇,边为他止血边在心里咒骂这破仪式。
“你们……”
看到林可意手上刺目的银环和她在白涛耳边擦拭血渍的画面,白杨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就注意到这边不对劲,但过来时的那些个兽人跟故意的一样,挤在一起挡住了他的来路,他好不容易挤到这来还是晚了,银环和耳坠都已经扣上了。
他恨恨地剜了白涛一眼,将林可意从地上一把拉起。
“你做什么?我正在帮他止血。”
“我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