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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杨特意找族里会做菜的雄性学了几道菜。
林可意做菜时他没看见,只能用族群的老方法做了几道还算好吃的菜。
控制放香料的量实在是太难了,他怎么都无法像那个雄性一样那么熟练。
还是那个雄性看不下去他糟践食物,几乎是求着让他放弃了学习。
他只好在雄性近乎于替代的指导下做好了晚上要吃的几道菜。
林可意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桌上摆好了几道羊族常吃的菜,而菜的主人像只鸵鸟一样蹲坐在角落。
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傲气,低垂着眉眼,看着极为沮丧。
“这是怎么了?”
林可意有些疑惑,他一族之长,应该没人敢让他受什么委屈吧?他怎么成了这样?
白杨抬头瞧了她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
林可意见他不理自己,又将目光转到桌上的菜上。
这菜色和平时瞧着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菜量少了。
难道羊族遭了灾了?菜不够吃了?
林可意皱了皱眉,走到白杨面前蹲下,视线与他齐平,“是羊族出什么事了?”
白杨一愣,不知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了?怎么看着不开心?受委屈了?不应该啊,你怎么说也是族长……”
林可意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染上了几分焦急。
姐姐姐姐的叫了那么久,她对白杨还是感觉有些亲近的。
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模样,她有点担心。
白杨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试探地伸了下手,见林可意没什么反应,才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
头埋在她的颈窝,汲取她带来的温度。
“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林可意微怔,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去反驳他。
也没心思考虑两人这样合不合适了。
她在孤儿院时就总是这样自怨自艾,总觉得自己太小,拖累了院长、拖累了老师。
她后来明白了,不是她累赘,而是什么年龄就该承担什么样的事。小孩子就是要开开心心,不能总想些现在做不到的事内耗自己。
更不能因为内耗而否定自己的所有价值。没有废物的人,只有废物的心。
“不要这么说自己。”
林可意扳过白杨的双肩,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她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认真,想让他直面自己的态度。
“不要否定自己,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
白杨眼中泛起水雾,他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露怯,但看着她的眼神,即使强撑他也无法抑制自己颤抖的想哭的嘴唇。
“可是,我什么事都做不好,我不会做菜,不会织布,不会种菜……”
他不仅在心上人的面前露怯,还在她的面前细数他做不好的事。
他其实不想这样,但他想听她夸他,鼓舞他……
他知道的,她不会说“对啊,你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