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见状，低头默默喝了几口，没有再多说什么。
书桌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团绿油油的东西，光线太暗，叶愉眯了眯眼睛，还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想都没想，她一伸手，将那个物品够到了眼前。
“呀！竟然是一株水培植物！”
一个白色的小瓷碗里，盛放着清澈的水。水里面立着一颗被切开的白菜根，从白菜根的中央长出了绿油油的嫩叶，嫩叶一路上爬，直到三朵黄色的小花正在顶端恣意地开放。
“嗯，给屋子增添一点颜色。”陆白平静地说着，眼底的光芒温柔了许多。
“陆白真的很会生活呢！”叶愉又喝了几口酒，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放下杯子，她想了想，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陆白，你今天好像一直都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今天中午的事情？”
陆白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只是低头喝酒，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见陆白不说话，也不看她，叶愉有点着急，解释的语气跟着慌张起来。
“是不是因为顾惜寒，确实，他当时的做法可能有点太突然了。如果是因为他让你不开心，我替他和你道个歉，不要生气啦。”
陆白摇了摇头，他低头注视着叶愉，否认了她的话语，“没有，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开心。”
“骗人，”叶愉的声音大了几分，她坚持道，“从你们俩发生争执那会，你就不对劲了。这一天你都不怎么说话，也没有笑过，还说没有不开心。”
陆白苦笑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所以，可以告诉我了吗，为什么不开心呀？”叶愉歪着脑袋，紧紧盯着陆白的表情。
陆白安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她的眼底有着明媚的波光，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被酒精染上了一抹红色。微微翘起的红唇，看上去是那么的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这个女孩子，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芒，比蜡烛和月亮还要明亮。
而他。
陆白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孤独，狼狈，没有温度，更像是一颗灰色的尘埃。
尘埃，只能停在它该停留的黑暗之中，他不能亵渎那遥不可及的光芒，哪怕他无比的想要去接近她，去守护她。
“是不是感觉被忽视和冷落了？”见陆白一直不说话，叶愉望向窗外。
月亮从树影里钻出了一个脑袋，正好照在了她的脸上。许久，叶愉露出了一个无奈又悲伤的笑容，“面对我爸妈的时候，我也总是有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