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烈阳摇摇头,将肩带拨正后拿起外套穿好,“不疼了,康复的挺好。”
安然看看他,她不相信,就是因为这处伤他才转业,说明这个伤应该挺严重。
起码对他的当兵生涯,有着巨大的影响,不可能似他说的这般轻松。
看她眼神沉了下来,扣好扣子来到她身边,拉住她的双手,“现在真的不疼了,就是阴雨天会偶尔酸疼,一些要求精准度的事做不到,其他的真没有影响。”
“我不管你和别人怎么相处,起码和我相处的时候,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傻子,如果你觉得这个事不能说或不方便说,可以直接和我讲,不要拐弯抹角的敷衍我。
你也不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不是陶瓷娃娃。”安然想抽回自己的手,他这样拉着她,让她变得很奇怪。
“我绝对没有敷衍你的意思,我只是习惯性想隐藏起来,对不起,我第一次和女同志相处,所以我总想着把最好的一面给你看,我怕我最真实的一面你会嫌弃。”展烈阳一口气说了很多,大手紧紧拉着她的小手不放,已经到了他的碗里,怎么可能还会让她跑掉。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双重人格不成?”安然白了他一眼,他的解释她接受,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她也没谈过恋爱,只是会纸上谈兵而已。
展烈阳明显感觉到对象语气软化下来,人也放松下来,“没有双重人格,就是穿上制服会不自觉变得刻板严谨。”
“你放手,热死了,我明白你意思,要维持公共形象嘛,我懂。”
咧嘴一笑,捏了捏对象的小手后,才痛快的放开。
安然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低着头开始继续掏木匣。
粗略算了一下,现金不算,单单三本存折,就有七千八百多块,乖乖,钱比她一路搜刮的还多。
“这也太多了,要不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你想反悔?”展烈阳皱眉看着她。
安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别总患得患失的,我没想反悔,行吧,我拿着。”
说着将三本存折拿出来,放到自己带来的背包里,现金和小木匣她都没有动。
展烈阳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木匣内的现金,从里面抽出两张放进裤子口袋,剩余的全部塞进安然的背包里。
安然也懒得和他争辩,反正她自己又不缺钱。
两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聊着天,可把楼下的邓明月开心坏了,拉着展上将已经开始商量二人婚后的事。
“你也别瞎操心了,还是问问人家年轻人什么态度,问好了咱们再商量。”展上将见自家爱人患得患失的样子,放下手里报纸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瞎说什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是在想他们俩结婚后,愿不愿意和我们住一起。”邓明月脸上的神色很是落寞,其实老人想和孩子住在一起,只是想图个热闹而已。
“你想住一起,那我们就住一起。”展上将永远都站在自家爱人这一方。
邓明月轻轻拍了他一下,“别瞎说,我们要尊重孩子的选择,大不了我们可以住的近一些,咱可说好了,你不要私底下给孩子施加压力,知道么?”
展上将在爱人的瞪视下点了点头妥协。